廖東籬一愣,嗯?自己說錯了?看妹妹那眼色,分明就是自己說錯了,可是……一百兩還少嗎?一百兩銀子夠自己和妹妹幾年的活路了,妹妹怎麼還嫌少?難道是一百兩……金子?
傻小子心思轉了又轉,弄不明白妹妹心中所想,就嚇得喃喃地道,“哥說,一百兩……是……金子。”
“啊?”
“喝……”
醜男和暗一同時失色,饒是他們倆個見多識廣,也沒有料到一個鄉下人,會血盆大口一張,就是百兩金子啊!
暗一火了,顧不得自己的身份,就衝著廖東籬和廖靜文怒吼道,“一百兩金子?你們也敢張嘴?嗯?有這膽子,你們怎麼不去搶?”
喲……廖靜文一看暗一氣急敗壞模樣,還朝著他和哥哥高聲厲喝,心下有些不高興了,心道,買賣不成仁義在,你喊什麼喊?喊的嗓門高就白送你們了?切,不知所謂!
於是,廖靜文眼珠一轉,就起了戲虐之心,便杏眼含笑,梨渦深陷,滿麵都是春風和煦般的溫柔,走上前很熟絡地拍了拍暗一,然後又拍了拍醜男,昂起了下巴,雙手環胸,一副痞痞地滿不在乎模樣。
就那麼居高臨下似得看著被拍得莫名其妙的醜男和暗一,拖著長音道,“嗯,這位小哥說的不錯,很有道理誒。一張虎皮的確是不值多少錢,冒著生命危險擊殺實在是不值當的。
這若是聽取這位小哥所言,動手去搶的話,可就劃算的很呢。諾,這個建議很不錯,本姑娘我采納了。那什麼,對不住兩位了,看你們衣著華貴,舉止輕浮,雖然人長得挺對不起閻王爺的,但是一看就是有錢人,所以嘛,搶劫的話,就先搶你們的好了。”
醜男和暗一哭笑不得,這村姑是缺心眼啊還是缺肝缺肺?打蛇上棍這就要動搶?你說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也不看看眼前人是誰,就敢說要搶?
醜男將手裏玉骨香扇一抖,斜眉吊眼卻多了笑意,就道,“姑娘,搶劫是犯律法的,要吃官司,你這麼敢呢?”
廖靜文聞言咯咯一笑,“反正我被抓住了,就說是你們主使的。你說你們作為幕後主使,會不會受的刑比我還重?諾,別告訴我說,你們是過路的,出了事兒沒人能找得到你們。
別的我不說,但是,隻要往公堂上一站,我吧公子你手裏的這把玉骨香扇一畫出來,憑此無尋人,你說,有見識的官老爺,還愁尋找不到你們?”
呃……這……醜男訝然了,心中這回是真的被廖靜文的見識所鎮住了,一個鄉下村姑,居然能看出玉骨香扇實非等閑之物,太厲害了!
可還沒等他開口,廖靜文搶先道,“剛才說笑了,望公子見諒。這麼著吧,這張虎皮就五十兩紋銀,外加你手裏的那把玉骨香扇,賣給你了。”
“啊?”廖靜文報價一出,最先受不了的就是暗一,他啊了一聲沒下文了,整個人都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