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靜文又把首先給價的權利踢給了醜男。
在生意場上,誰占據主動權,誰就更能獲利,雖然那什麼,嗯嗯嗯……一張虎皮不算是什麼大宗生意,但是廖靜文已經養成了凡事都要掌握在自己手裏的習慣,所以,眼下是一張虎皮的生意,不算大,可總歸是自己來大秦的第一次買賣不是?
誰先給價,就已經輸了底氣,嘿嘿……這個虧廖靜文不會吃。
醜男沒有想到一個鄉下村姑說話滴水不漏,看那一副勢在必得的神態,好似生意場上的老手一般嫻熟,不由地暗自對廖靜文刮目相看。
就搖了搖折扇,故作深沉地道,“嗯,姑娘說話好爽利,即是如此,那本公子也就不客氣了。這張虎皮雖然是剝離的完美無缺,但是呢,畢竟不是虎中精品,這若是隻白虎,那價格就好說了。
可是現在呢,這隻虎也就是個普通不過的老虎,值不了多少錢,所以,姑娘,這張虎皮再加上那個……咳咳咳……虎鞭,本公子給你三十兩銀子如何?”
虎鞭這東西,當著一個姑娘的麵說出口,還真就是有些難為情。醜男將虎鞭這兩個字艱難地吐出來的時候,就覺著臉皮火辣辣的。
隻是,醜男多想了,人家從現代穿來的特工殺手精英,什麼沒見過?還在乎區區一個虎鞭?是以,廖靜文聽到醜男提到虎鞭,臉上連一點波動都沒有,眼神清明純淨,倒是讓醜男自責自己心思有些齷蹉,少見多怪了。
隻是,醜男將價格一遞出來,廖靜文還沒開口呢,廖東籬在一旁驚得目瞪口呆,大叫一聲,“什麼?三十兩銀子?”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張虎皮加上一根虎鞭,竟然能賣三十兩紋銀,不覺瞪大了眼睛,雙手緊握柴刀合不上了嘴。
知道的,他這是驚喜過頭,情緒失控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嫌棄給的價格不公道,生氣怒了!
醜男就是這麼認為的,他剛把價格報上去,就聽得廖東籬驚呼一聲,隨後金剛怒目地看著他,不由地心虛,就裝腔作勢地輕咳一聲,揶揄地道,“那什麼,價格好說,價格好說。”
暗一在臭男生後急得恨不能上前去拽主子的後衣襟,告訴他,您太心急了,這鄉下人哪是生氣您給的價格不公?而是驚喜過望,呆傻了。
是啊,三十兩紋銀啊,鄉下人幾輩子才能攢下這麼多的錢?這一下子就得了去,豈能不喜極而呆傻?
醜男渾然不知身後的暗一急得抓耳撓腮,卻不敢上前多嘴。
廖靜文見此心下暗笑,就故意慢條斯理地擺擺手,一聳雙肩,兩手一攤,故意為難地搖頭,“唉……公子見諒。雖然這不是極精貴的老虎物種,但是平心而論,能把一隻吊睛斑斕猛虎剝離的如此完美,烈烈虎威不減絲毫,您說,您好意思給那個價格?”
“妹妹,虎皮,好,要,一百兩……”廖東籬一直在看廖靜文的的眼色,見妹妹這般故作模樣,忽然心有靈犀了,就脫口而出,隻是剛把話說道一半,就被廖靜文給果斷地打斷了。
“哥,怎麼才一百兩?你莫不是氣糊塗了?這虎皮是上等虎皮,這虎鞭……諾,哪個男人不希望買了去?你怎麼就隻說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