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那玉骨香扇是為何物,可暗一卻清楚得很,主子手裏的這柄玉骨香扇,是他極為喜歡的物件之一,明麵上看似是一把精貴的扇子,其實裏麵藏有細如針尖的暗器。
這樣一件寶物,怎麼可能與這村姑交換一張虎皮?當然,還有那個虎鞭。
暗一眼神毫不掩飾地就露出鄙夷的神色,一張臭臉滿是嫌惡,看向聊幾個穩和廖東籬的眼神隱隱地就迸射出殺機。
廖東籬粗枝大葉,並沒有注意到暗一已然動了殺心,他還奇怪妹妹怎麼會想要那把扇子?一把扇子既不當錢花又不能當飯吃,要它何用?隻是妹妹說想要,他也不會反對。
而廖靜文卻能感受到暗一身上撒發出來的危險,不過她不動聲色,依舊笑嗬嗬地道,“嗬嗬……剛才奴家跟兩位開了個玩笑而已,當不得真,請不要往心裏去。
這張虎皮嘛,公子若想要的話,就給實惠價,虎鞭必須另算。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兄妹擊殺這等凶殘之物,也著實不易,所以價格上,還請兩位高抬貴手。”
言語誠懇,態度友好,廖靜文收起了玩性,就很認真地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醜男聞聲不語,似乎在低頭思考著虎皮價格多少錢合適,暗一則侍立在一旁蹙著眉頭,仿若是說欠了他許多銀子似得,沉著一張臭皮臉。
良久,醜男抬起頭,也很認真地樣子,扯動這滿是瘢痕的臉笑笑,“既然姑娘態度如此誠意,那本公子也不吝惜,這張虎皮,加上那個……虎鞭,給你二百銀兩如何?”
廖東籬聞聽二百銀兩,眼神刷地一下就亮了,瞅著妹妹拚命咽了幾下口水,想說話,但是想著怕自己說錯話惹妹妹不高興,就強忍住了。
心裏卻連聲暗叫,二百兩銀子啊,這麼多?妹妹誒,你快答應吧,再不答應,人家就不買了,咱們可就虧了哦。
廖靜文也覺著二百兩銀子應該差不多了,再多的話,也說不過去了,轉頭想要征求一下哥哥的意見,一抬頭,就見廖東籬眼裏似要冒火了都,恐怕都是爍爍閃著金光的小星星呢。看他急得,直搓腳,眼巴巴地望著自己,那意思,賣了吧,別再討價還價了。
唉……哥哥太憨實了,也窮怕了,能得了二百兩銀子就已經知足了,實在讓人感到心酸。
“哥?這位公子說給二百兩銀子,你看……這價格中不?要是哥覺著合適,就賣了吧。要是哥還有什麼想法,就當著公子的麵說出來。”為了培養廖東籬,廖靜文從現在這張虎皮買賣上就開始刻意地曆練這位憨哥哥。
到底以後,她和哥哥頂立門戶,是要男主外,女主內的,不能因為自己的強勢而讓人瞧不起廖東籬。就是將來廖東籬成了家,娶了媳婦,也一樣是要擔任重任,這個時候不培訓哥哥,什麼時候培訓他?
廖東籬隻覺著自己蠢笨,凡事妹妹做主就好,可廖靜文忽然這一問,到把他問住了,行?還是不行?呆愣地看著廖靜文不知道說什麼好。
廖靜文也不急,就帶著撒嬌地味道柔聲道,“哥,妹妹聽哥哥的,你說行,咱們就把虎皮賣了,你說不行,咱們就留著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