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死磕到底?這丫頭被氣昏了吧?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別說墨乘氏和江媒婆雲裏霧裏蒙圈,就是自以為念了詩書的墨子安也不懂,但是意思他明白,就是人家廖靜文死活不肯留在墨家。
一股無名火瞬間就湧上了墨子安的腦袋,他看著廖靜文眼神裏有失望,有憤恨,有無奈,更有不平!
我一個堂堂的秀才老爺,難道還配不上你一個病秧子?你就這般嫌棄我?還要進京告禦狀?我墨子安除了家境貧寒了些,可我自信長得一點都不差,你一個病秧子有什麼資格說不嫁與我?
“廖靜文?你當真不肯留在我墨家?”墨子安刹那間就做出了決定,他要廖靜文後悔,悔得將來哭著喊著求他,他才開心,所以他冷冷地問道。
廖靜文早就不耐了,若是依前世那決絕冷清的性子,她早就翻臉走人了。可為了過普通人的生活,她才選擇了忍耐磨練,耐著性子在這裏囉嗦了這半天。
聽到墨子安冷聲,廖靜文小臉掛著寒冰,眼波沒有一絲的情緒,淡淡地而又堅決地道,“當然。難道你想讓我頂著堂姐的名,言不正名不順地留在你們家,做那見不得人的媳婦?
墨秀才,你也是讀書人,自然是懂得忠義仁孝,禮義廉恥,你說我頂著堂姐的名兒在你們家過活,我算是什麼人?將來我的孩子算是什麼人?
眾所周知,你們家娶的媳婦是廖靜嫻,就連府衙的備案上都填寫的是我堂姐,請問,我會蠢到留在你們家過見不得光的生活?
說句實話,整件事上來看,我最是受害者,是最無辜者,就因為我一無父母做靠山,二來身體有病,三因我兄長腦子轉的慢,江媒婆和廖懷山就合夥欺瞞著你們,把我用藥迷倒之後,送給你們家來,你說我是何其無辜?
所以墨秀才,既然你們家娶得是廖靜嫻,那就去廖懷山家把廖靜嫻接過來便是,既能圓了你母親的心願,又能全了你的名聲。至於我名聲受不受損,你墨秀才就不要內疚慚愧了,這筆賬,我會找江媒婆和廖懷山來算。”
誰內疚慚愧了?
墨子安麵無表情點頭,“即是如此,廖姑娘請你走吧,此事的確與你無關,我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我就是把官司打到縣衙,也不會牽連廖姑娘。”
“不可!”還沒等廖靜文和墨乘氏說話,那江媒婆尖叫起來,“墨秀才,不可啊,你不能放廖靜文走。她要是走了,你到哪兒去接廖靜嫻去?”
嗯?廖靜文、墨子安和墨乘氏同時看向江媒婆,“你這話什麼意思?”
江媒婆自知情急之下把話說漏了,想要改口也來不及了,就索性來了個交代徹底,便揶揄著道,“那廖靜嫻早就不在廖家坎兒了,你們去了也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