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沙漠岩石大觀(2)(1 / 3)

到了距今0.7億~2.5億年的顯生元第二個地質年代——中生代,塔裏木盆地基本以大陸環境為主。在盆地內的地塹區,即地層斷裂下陷的地區,則有大型淡水淺水湖泊存在。由於氣候轉向暖濕,降雨增加,河流活躍,沉積範圍也進一步擴大。盡管在距今七八千萬年的白堊紀晚期,又出現反複的海進、海退,在西塔裏木形成袋狀海灣,但整個盆地漸趨幹旱已基本定局。

從7000萬年前開始的新生代,成為塔裏木趨向現代格局的地質年代。盡管在早期,在西塔裏木仍然海進、海退頻繁,而東塔裏木卻成為大陸剝蝕區,為新生代第一紀——第三紀晚期的大規模沉積活動準備了豐富的物質來源。隨著喜馬拉雅造山運動的波及和影響,盆地周圍山體急劇抬升,河流廣泛發育,將山區風化剝蝕物搬運到盆地中心,奠定了今天的塔克拉瑪幹沙漠。

卡拉哈裏沙漠

卡拉哈裏沙漠和撒哈拉沙漠雖然同在非洲,卻有著迥然不同的景觀。撒哈拉沙漠被顏色單調的紅色沙海所依偎,終年如是;而卡拉哈裏沙漠則幸運得多,它的景觀是多樣化的,它不是純粹意義上的沙漠。它有周邊河流的潤澤,東北部的寬多河及讚比西河的上遊、西北部的庫內內河以及盤踞南部低窪山穀的奧蘭治河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沙漠的幹渴,而這對維持區域內人和動物的生存繁衍是必要的;它有雨水的眷顧,雖然每年僅是125~250毫米,卻也能把沙漠裝扮得生機盎然,使我們還能透過這眨眼的綠知曉這裏存在著四季更替。

卡拉哈裏沙漠值得驕傲的是,它有其他沙漠所妒忌的熱帶幹草原與熱帶稀樹草原,炎熱不是這裏壓倒一切的旋律,在短暫的雨季中,至少它能夠感受一番春華秋實的美好。短暫的雨季是這裏的福音,可能這也是上蒼對布須曼人虔誠禱告的回報。每當雨季來臨,卡拉哈裏沙漠會一掃整個冬日的炙熱幹涸以及蕭瑟的陰霾,步入一個生機勃發的時期:植物在雨水的滋潤下繁茂豐盛,豐富的草場覆蓋了地麵,已經餓得羸弱無力的羚羊和野牛嗅著青草的氣息遷徙而來,而獅子、豹子、野狗則追逐著它們的獵物,動物們就這樣大量聚集到這片交織著細沙和草場的卡拉哈裏沙漠中,生存並怡然自得。

卡拉哈裏沙漠最早的現代人類是閃族叢林人,也叫布須曼人。他們的麵部特征和蒙古人有些類似,我們權且把這當成是機緣巧合,當然這也並不能排除他們與蒙古人有淵源,隻是有待於進一步的證實。閃族叢林人過著最原始的采集狩獵生活,男人負責狩獵,女人和孩子們則拾撿草根、塊狀莖,采摘野果。

集體狩獵,作為一種為生存而創造的勞動形式,不是藝術,也不是娛樂,是人類最原始的舞蹈。而閃族叢林人3萬多年來,一直沿襲著這種古老的舞蹈,或許這將是世界上最後的舞蹈。世代以狩獵為生的獵手們將狩獵當成他們的信仰和生存的意義,而不僅僅代表著謀食。他們對狩獵的推崇也反映在曆史上遺留下來的岩畫中,動物是繪畫長久不變的主題,這表明了布須曼人同周圍環境中動物的緊密關係,並記錄下對特定動物的特定看法。在卡拉哈裏沙漠,閃族叢林人的捕獵技藝十分高超,他們利用塗滿毒樹液的箭來射殺動物。幾乎每個獵手都能通過動物的足跡了解動物的所思所想,當動物的足跡表明它正在跳躍時,獵手也要跟著跳躍,身體裏充滿了快樂,仿佛在與神對話。然而這種快樂卻因與現代文明的碰撞而無法維係,瀕臨滅絕,因為閃族叢林人捕殺瀕危動物,這種為現代人價值認知所不容的生活方式也注定走到了盡頭,更可能的結果是維係其生存的民族將從這片熱情的土地上消失。對人類文明來說,這是一個無法彌補的缺憾,可能這片文明空白的出現將是永久性的。

閃族叢林人曾是這片土地的主宰者,文明也盛極一時,他們代表著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化。人們在化石床中發現了距今25000年前石器時代的工具,在卡拉哈裏沙漠東部的措迪洛山的許多山洞裏也發現了許多岩畫,這些岩畫是對處於神秘之中的南部非洲的一種揭示。閃族叢林人把每天生活內容的精華部分都反映在畫中,並以其獨特的記錄方式傾訴著他們古老而悠久的生活,描畫著非洲人特有的觀念、文化,為我們展現了一部布須曼人真實生動的生活曆史長卷。

閃族叢林人的岩畫記錄了自己的曆史,也記錄了美的概念。這種美的概念是現代非洲各種藝術的靈感源泉。我們看到的非洲麵具、非洲石雕、木雕,甚至是到處可見的抽象風格的油畫,都脫離不了這種美的氣息,這種氣息飄遊在天地之間,融於大自然中,距離我們的心很近很近。

然而近代閃族叢林人文明的發展是緩慢的,以致被別的民族所取代,其實閃族叢林人的落後生產力是難以維係這樣的文明的。即便它描繪的是天堂,“撒旦”也會闖進來。現在的閃族叢林人已開始接受文明世界的事物,畢竟一種先進文明終究要代替一種落後文明,進化論從來不考慮其他複雜的事情。因此,閃族叢林人的文明就像沙漠上的腳印終將會消散,留下的隻是模糊的、支離的、無法整合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