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死要麵子就等於折磨自己(1 / 3)

中國人是愛麵子的,自古以來就有打腫臉充胖子的說法。我們每個人在平時的生活當中都非常注重自己的麵子。它的存在聯係到了人的攀比心理,掩飾心理還有虛榮心理。這些都是與生俱來的深刻在人骨頭裏的東西。我們每個人都是人世間的凡夫俗子,自然就不能擺脫自古以來的這種劣性。

然而,如果反過來想一想,愛麵子也不是什麼錯,至少它能讓你找到奮鬥的目標與理由,讓你得到你認為可能得不到的一些東西。這樣想來,也不是什麼壞的事情。

但是,問題的關鍵是,你需要考慮清楚這麵子是怎麼得來的,得來的值與不值。如果讓麵子成為你生活的枷鎖,整天牽著你走,就太不值得了。

麵子到底值幾何?你一旦想開了,就會感覺到它一分也不值;你如果想不開,就會感覺比自己的生命還值錢。有些人為了一點小小的麵子而一命歸西,在現實中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

一個人一旦太要麵子就隻能使自己生命活得沒有什麼價值可言,以致於“活受罪”。

一般來講“死要麵子活受罪”也存在著兩種不同的類型,很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

第一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特點是:“死要麵子”的人就是“活受罪”的人,即“主體同一型”。比如,張三的兒子結婚,張三非要大操大辦,一定要辦得排場,在全村數第一。結果呢,兒子的婚事辦完後,他不僅把十幾年的積蓄全都花光了,還欠下了一屁股的債。後來張三的老婆得了病,連醫治的錢也是東挪西借的。這裏,辦事“死要麵子”得來的“活受罪”可以說都是張三自己造成的,因此,死要麵子就等於折磨自己。

在現實生活中,不經意之間,我們總把周圍的人作為自己超越的對象,總希望自己過得比別人好一些,這樣才會感覺自己不白在這個世上活一回,總是拿別人當參照物,似乎沒有別人便感覺不到自身存在的價值。到最後,工作上要和同事比,比工資,比資格,比權力;生活上要和鄰居比,比住房,比穿著,比老婆,就連孩子也不能放過,孩子也會在不知不覺中成了比的犧牲品,“我的孩子在班裏學習第一名,比你的兒子強”,洋洋得意者說。既然是比,自然要比出個高下,比別人強者,趾高氣揚,夜郎自大;不如別人者便想著法子超過他,實在超不過別人就會拉別人的後腿,然而,一旦連後腿也拉不住便將承受自卑心理的煎熬。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們不可能在任何方麵任何地方都比別人強,都勝過別人。太要麵子的人,如果一味地與強於自己的人相攀比,到最後就會由於心靈的弦繃得太緊了,損耗精神,從而很難有大的作為。雨果在《悲慘世界》中說:“全人類的充沛精力要是都集中在一個人的頭顱裏,全世界要是都萃集於一個人的腦子裏,那種狀況,如果延續下去,就會是文明的末日”。俗話說:“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也都有自己的短處,一個人隻要在自己從事的專業領域中有所成就,就不會虛度此生。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具有獨一無二的價值,就如同人的手指一樣,有大有小,有長有短,它們各有各的用處,各有各的美麗,難道你能說自己的大拇指就一定要比小拇指好嗎?

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自己存在的價值和理由,為何要與別人相比呢?

如果自己的心裏實在難受,實在要比的話,還不如把自己當作為競爭的對手,和自己比。今天和自己的昨天比,明天和今天比,這樣相比起來,就會使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加充實,一年比一年長進。這樣去做既不會招惹是非恩怨,還能使自己更上一層樓,這難道不是自求多福嗎?

第二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特點是:“死要麵子”的和“活受罪”的不是相同的人,即“主體錯位型”。比如,報紙上曾有這樣一條報道:江西某高校限令畢業生在5月10日前簽好勞動就業合同,否則就會拿不到畢業證書或者取消“專升本”資格。這樣一來,一些學生隻好簽訂假的勞動合同,甚至到父親朋友賣鞋的店裏蓋個章,就算完成任務了。學校當然有了麵子,就業率高啊,政績就突出啊,所以在5月中旬,就業率就達到80%了,預計到7月份,就可以達到90%了。“活受罪”的是學生,先要請人造假,到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就業崗位。

那麼,兩種“死要麵子活受罪”所存在的根本區別在哪裏?隻要是“死要麵子”的和“活受罪”的是同一個主體,就是人們自己辦私事的,他們當然自己就會為自己的決策承擔與之相對應的責任。而凡是“死要麵子”的和“活受罪”的不是同一個主體的,就是官員利用職權辦公事。此事一向都是這樣的。1958年的浮誇風,最終吃苦受罪的都是老百姓。現如今,官員們虛報浮誇,大搞勞民傷財的政績工程,他們最終的目的是為了為自己樹立起良好“形象”,是為了自己的“麵子”好看;而被他們的形象工程害苦了的是當地的老百姓。比如,家家借債建樓房,於是家家提前達到小康了。老百姓怨聲載道,官員可謂都是政績卓著。由此可以看出,公家辦事,“死要麵子”的是官員,而使其老百姓“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