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上得意工作上就找回來了,不知道是因為換季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最近到另外一個世界報到的人直線上升,鑒定中心的幾個法醫也基本每天飄的不見蹤影,就在這種時候還有人給白漾裹亂。

第一回白漾暈頭轉向的時候他打來了電話,說,白法醫,我想請你吃飯,說說話,白漾當時愣住問了句:你誰啊?我又不是知心姐姐你跟我說什麼話啊?

那頭說他姓程,程迦楠,程增玉教授的兒子。早說程增玉兒子不就完了麼,非得報個她陌生的活人名字。白漾哦一聲,然後說最近沒空改天再說吧,掛了。

白漾說錯了話,“改天”程迦南先生真的打來了電話約她吃飯,白漾有點沒頭沒腦,請她吃飯?打哪兒說起的?這麼囧囧有神的緣分還要請她吃飯?難道飯桌上聊程大教授與女人XXOO之後被裸線電擊致死然後偽裝成電熱毯漏電的假象——這個白漾有點不大好意思開口,按她的意思,以後程小先生應該見了她能躲多遠躲多遠才是,免得尷尬。

白漾雖這麼想,可轉念一想人家剛沒了爸得體諒下,於是白漾很委婉地說:你看我這有家有室的和你一塊吃飯影響不大好哈,程迦南很了然的樣子說知道那是假的……白漾憋了會兒說了幾個字:還不興我弄假成真?

總之就是推了沒去,回頭和羅既講,羅既誇她來著:“嗯,不錯,相當有拖家帶口的自覺,繼續保持下去吧。”

說實話,羅既很放心,因為——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白漾是一根筋,劈腿這種事對她來說難度太大。

“誒,你就那麼放心?”白漾問道。美滋滋啊美滋滋,沒想到她這一老黃瓜近來不僅行情看漲,還個個都算得上精英,說不得瑟有點矯情。

“不放心還能怎麼樣?也不能每天寸步不離跟著當防護罩。”羅既說道。

唉,白漾無語,說話為什麼就這麼實在呢?給她兩句甜言蜜語會怎麼樣呢?

想想,算了,要是她真說出點啥甜言蜜語估摸著不是跟地獄就是末日啥的搭邊兒了。

羅既仍舊送她進門,然後比她還自在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白漾進臥室換好家居服出來跟著他到處晃,像個跟班兒。

“歇會兒吧,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保姆。”白漾捧著一盤切好的菠蘿。

“男朋友等同於保姆。”羅既說道。

“聽說男人們都是貪戀時候裝孫子,結了婚就變老子了。羅同誌,你是怎麼打算的?”白漾問道。

“保持一貫的優良作風,再說——”羅既擦了擦手抱一抱她,“我就是想當老子你準麼?”

“嗯,等你有那麼高境界的時候再說吧。哦,對了,暑假你有啥安排?”白漾問道。

“看書趕進度,怎麼,領導有什麼指示?”羅既的安排果然一如既往的沒創意。

“嘻嘻,想不想去看看江南夏日風光?想不想吃紹興臭豆腐?想不想遊西湖?”白漾問道。

那個地方,有些,也有些膽怯,如果羅既和她一路她應該就沒這麼近鄉情怯了吧?

“你確定高溫快四十度的情況下那舒服麼?”羅既問了個很務實的問題。

“一句話,去不去?”白漾問道。

“去。”也利索。

“這不就得了麼,乖,姐姐領你遊山玩水去,我公款你自費。”白漾笑眯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