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琛吼完了,白漾一抹臉還故意甩了甩手:“香皂呢,我順便洗了個臉吧,別浪費。”
“白漾,睡了麼?”門外的聲音讓瞿琛和白漾麵麵相覷。
“其實,我想象中的炮灰們不是這樣子的,真不是啊!”白漾無奈對瞿琛說道。倒是蹦出來倆,一個瞿琛一個崔恕人,這算是炮灰咩?親友團還差不多。
開了門,崔恕人一臉擔憂。
得了,剛才那個像媽,這個表情像爸。
崔恕人說跟她說說話,約到了樓頂,樓頂上沒人,白漾又是縮著肩膀,一邊還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說,大哥,這月黑風高的咱找個亮堂點的地方唄,這地兒看著也太像殺人滅口的了。
崔恕人說,樣兒啊,你當年在這兒說過的話忘了沒?白漾聳肩,忘了,你知道我記性不大好哈。崔恕人拍拍她腦袋,樣兒啊,哥希望你是真走出那段陰影了,如果你隻是為了和雲相製氣可太沒意思了。白漾一屁股坐下往下看,這是十三樓的樓頂,可以看得很遠,看得到馬路對麵動植物園蜿蜒的人工河,夜幕下倒像是一條黑帶隨意拋在地上。
“我就納了悶了,你說你一五講四美三熱愛三從四德謹記八榮八恥的好青年怎麼就能跟塗雲相勾肩搭背呢?為什麼呢?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白漾歎一口氣,“他給我打電話了,我也接了,老崔,你知道嗎,我發現我沒那麼恨他了,真的。而且這兩天我也想明白了,我一如花似玉前程似錦的女法醫,我這燦爛事業剛開始還有大把的金子銀子榮譽鮮花要賺呢,我跟他這兒憋足了勁兒生那麼大氣,氣壞了肝憋壞了肺也不能給報醫藥費,我這不自找苦吃麼?有句老話兒說的好啊,過去的就過去吧,不讓它過去它也會強行過去,就像鳥兒飛過天空拉下的一泡屎,砸誰頭上誰自己擦擦幹淨拉倒,真一斃了那鳥那屎不也挨了麼?”
七扯八扯的說完這一堆白漾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達啥了。
好歹,崔恕人算是聽懂了,到底是比白漾多念了兩年書。
“真一斃了那以後別人就不用挨了。”崔恕人說道。
“丹頂鶴、朱鹮,你敢斃?你試試,看警察不抓你蹲大牢去。”白漾說道。
“得了,不扯這沒用的,敢情雲相在你心裏現在就一坨,啥。”崔恕人拽起她,“你那小羅男友看著可有點深不見底,妹子,留著點心。”
“深不見底?你誇我男人有內涵是吧?其實我也這麼覺得。”白漾不要臉的說道,被崔恕人狠狠拍了下腦袋。
不過,深不見底能怎麼了,古人不雲了麼,水至清則無魚,羅既要是個呆瓜男人那他們以後還怎麼混日子,沒準就被日子給混了!
上班,一開車門看見了米狄,米狄也看見了她,笑一下打了個招呼,眼裏有一抹了然。
這件事就算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過去了,沒緣分也沒辦法,天注定的事兒。
這一晃到了五月,H市的空氣裏終於有了點兒暖和氣,白漾覺得目前生活狀態良好,一切都在穩步前進:她和羅既之間的默契指數逐步提脯白漾越來越感慨,找個對的男人就相當於買了一支隻漲不跌的績優股——每天都讓你有好心情,真是“女人月當月快樂”——這是某日羅既買來的護舒寶,因為當時他在超市看見了那個廣告順手就買了,還跟白漾誇這廣告詞有創意,白漾當時一翻眼睛直白說道:“要不你也每月帶那個幾天試試?保準你想回頭掐死你告創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