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既把發“請柬”的任務交給了白漾,白漾想了想把任務“轉包”給崔恕人,於是,意料之中的——兩桌子,擠得啊,跟春運的火車似的,白漾咬咬牙又讓加了兩桌。

“那啥,說下哈,這個呢,如果將來我和羅既能結婚,這一頓就算喜宴了,將來那頓你們就別指望了,到時候紅包麼,也別那麼麻煩,直接打到我賬戶裏就行。”白漾端著酒杯說道。

眾嘩然,俄而哂之。

酒過三巡,眾微醺問曰:待弄璋之日,令公子待取何名?

白漾“啪”放下酒杯豪氣雲幹:鍵盤!

眾倒!

席散!

(此為搞笑版,自行想象哈。)

散了席,白漾和羅既手牽著手往回賺雖然已經四月,可H市的春天還沒有什麼動靜,晚風依舊是冷硬的。

“羅既,我們去小樹林吧。”白漾提議,上一次她在那裏氣急敗壞呢,誰想到她白漾也有這麼一天。

“不去。”羅既很幹脆回絕。

“理由。”

戀愛聖地他居然不想去。

羅既慢條斯理摸出錢夾再慢條斯理拿出一張人民幣舉在白漾麵前:“乖乖回家休息這就是你的。”

“哈哈,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一對老黃瓜就算刷了綠漆也一股刺鼻的味道,算了算了,回家哈,大冷天的躲被窩裏睡覺多舒服是吧?”一把就把錢拿過去塞自己口袋裏了,還裝得好像自己什麼都沒做過似的。

“白漾。”

“啊?”

“孩子真叫鍵盤嗎?挺難聽的。”羅既說道,一聽她說出那倆字他差點忍不住被水嗆。

“嗯,外人一聽就知道羅既出品質量保證啊!多好,你這名字多好。等羅技產品更新換代的時候子子孫孫的名兒都有了。”白漾說道。

“羅技倒了呢?”

“等過了2012再說哈,看看末日來不來。羅既,你怕死不?”白漾說道。

“怕。”羅既的答案很簡單。

“為啥?”

說吧,說怕你死了就沒有人像你這樣愛我了……說吧,我不嫌你肉麻惡心。

“你不怕麼?”羅既反問。

算了,戀愛入門級水平都沒達到呢,她還指望啥?現實點吧白漾,回家睡覺或者看書整論文吧。

“我怕我死了沒有人像你這樣愛我。”白漾目視前方,決定給他普及一點戀愛常用語——也許是春寒料峭,白漾抖了抖。

“嗯,我同意。”羅既說道。

“好,這是你說要當最愛我的那個人的,你要是敢忘了這句話我就……”

“殺了我麼,早就說過了。”羅既晃晃她的手,“白漾,如果有世界末日,如果真有那天,如果那時候你要回到親人身邊別忘了給我留個地址,我怕死了找不到你。”

神啊,這情話都說到陰陽兩隔了。

菩薩啊,她為什麼沒覺得肉麻惡心呢。

白漾拍了羅既一下:“放心,等我死了還等著你給我墊背呢,我怕摔閻王殿那水泥地上疼。”

越說越下道兒。

牽手在校園裏溜達一圈白漾決定今天去打擾瞿琛,順便——也看看是否像小說裏寫的那樣男配或女配跳出來。

如果是,應該也挺有意思的。

一直到宿舍門口白漾還在祈禱,來個女配吧來個女配吧,讓我有個發揮的空間吧。

沒有,希望落空,沒有女配也沒有男配,有的是瞿琛孫二娘式的夜叉吼,她一手揪著白漾的耳朵一邊唾沫橫飛在白漾臉上,口氣就像女兒未經允許就私自找了男人順便還帶了顆球回來一樣,恨啊,恨鐵不成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