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回賺兩人改成手牽手。

馬路上是川流不息的車,路邊殊禿禿還沒抽芽的樹,路燈下是她和他,牽著的手在路燈的照耀下偶爾看著會像是一顆心。

“白漾,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本來默不作聲的氛圍被羅既打破。

“不知道,事實上我沒什麼信心。”白漾說得直白。

“沒關係,鼓勵你有信心是我的責任,隻要你給我機會就好。”

交握的手被握得緊緊的,很溫暖,把料峭的春寒擋在了他的手掌之外。

白漾扭頭衝他笑笑:“但願老天爺不是又耍我一次。”

能怎麼樣呢?最壞的情況她也都經曆過了,錐心刺骨的疼也挺過來了,依她的經驗來看,下一次的疼痛會比上一次減輕,就當老天爺對她的考驗好了,當然,如果老天爺堅持要一次次耍她她也沒辦法,日子總得過下去不是麼?

“我保證絕對不會。”羅既用了很肯定的語氣說道。

羅既送她到了家,雖然時候不早了但也沒激起白漾的收容心,開玩笑,既然確定了關係那自然就更加危險,萬一幹柴烈火星火燎原就慘了。

洗了澡坐在被窩裏看書,看一會兒又放下,怎麼好像一個字都記不住。忍不住了跳下床翻出手機打給瞿琛,這要是不說出來她今晚會失眠的。

電話一接通聽見那邊劈裏啪啦的聲音就知道瞿妞依然在論文的大坑裏撲騰,而瞿琛一開口就跟吃了炸藥一般“有話說有屁放”,於是白漾也不運氣丹田也不擺什麼適合那啥的姿勢直接便道:“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有家有口的人了。”

耳邊傳來“啪”的一聲,瞿琛的聲音小了許多,俄而又大起來:“小羅?”

“對頭。有啥要表達的?”果然說出來心裏就輕快很多。

靜默。

“?”

“丫,算你狠,窩邊草你也吃,太沒品了。等我忙完論文再來對你用刑。”瞿琛叫著,劈裏啪啦的動靜都沒了。

女人啊,果然是八卦動物。

接下來,哦,對,還要跟魏鳴時報備免得這老頭兒到時候發飆,再看一眼鬧鍾,十一點半,魏老頭應該沒睡,醞釀了兩分鍾白漾撥通電話。

電話不通,繼續打,直打到第三遍才通了,魏鳴時的聲音很縹緲,像太空站傳來的。

“誰?”

“這位老板,請問窩邊草多少錢一斤?”白漾問道。

……

“咋?沒現貨啊?”白漾問道。

“誰家的窩邊草?別人家的worthless,我家的priceless。”即使聲音聽起來跟睡著了說夢話一樣也沒耽誤魏鳴時往出拽英語。

“worthless的我還問您幹什麼喲,這麼說吧尊師,貴窩的窩邊草能便宜點兒不?”白漾問道。

“你出什麼價?最多給你打九折!”聲音聽起來似乎清醒了一點點。

“九折?你不如去搶!最多一折,否則不買。”白漾道。

“行,女草一折,男草九折,杜絕議價。”魏鳴時掛了電話。

真是,問他他還拿上喬兒了,難道她不會逼著羅既買她麼?

電話叮叮當當又響起來白漾以為是魏鳴時想通了立刻接起來道:“就一折,多一毛錢我都不買!”

那頭靜默,白漾喂了兩聲把手機拿到麵前看,又是沒有名姓的,白漾立刻覺得火上了眉頭,但也僅僅是幾秒鍾她就把火壓下去了,激動個甚,不是早想明白了麼,她一個有家有口的跟一過去式較什麼勁,浪費時間浪費感情,有這精力還不如好好經營下眼下的這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