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君澤獨自一個人來到杳徑山,一是因為收到的那一封信函中,明確要他一個人前來,二是因為一個小小的杳徑山,他還不看在眼裏。
一襲白衣,在身後落下一道優美的弧度,莊君澤在一個中年人的帶領下,翩然上山,片刻的時間,便立在了山寨的大廳之中。
山寨內為首之人打量著麵前的帝王,冷冷一笑,“北堂帝倒當真敢一個人前來。”
“人呢?”
莊君澤目光環視一周,並沒有見到那一個他想要見到的人。
為首之人止不住好奇,“那一個貪生怕死之人,不知道到底哪裏令北堂帝如此的看重?”在他眼中,那一個人,簡直是一無是處!
“這與你無關,我要見到她。”
為首之人沉默了一下,道,“北堂帝,我們也不想為難你,隻要你立下詔書,轉位與皇後腹中的孩子,那麼,你自然可以安然的下山去,並且可以帶走你要的人,否則……”
“否則如何?”
莊君澤淡笑麵前這一群不自量力的人,一個小小的殺手門派,就能殺得了他麼?還有就是,夏雪衡何時懷有孩子了?蕭太後,那一個女人……
秦楚在山寨中轉悠,逢人就問茅房在哪裏,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個人給她指過路了,但是,她就是找不到。
一圈下來,秦楚已經將整個山寨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
廳內。
為首之人見莊君澤不合作,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手中的茶盞,毫無征兆的砰然落地,瞬間,隻見大廳,已被數十人包圍的水泄不通!
“北堂帝,你怎麼也想不到,這裏,並不是一個山寨,而是一個殺手門派吧?”
莊君澤不說話。
“當年,蕭太後要對付朝中反對她的人,但是,她又不好直接出手,於是,就暗中培養了我們這一群人,當年,朝中那些離奇死亡的大臣,都是我們殺的,你以為,你一個人到了這裏,還能安然離開麼?”
“我要見那一個人。”
莊君澤絲毫未將麵前的威脅看在眼裏。
為首的人自然也看出來了,麵上閃過一抹惱怒,“你……”
“人到底在哪裏?”莊君澤又一次問道。
“北堂帝,你想不到吧,你此刻那麼想見的那一個人,他早就背叛了你,他已經站在了我們這一邊。”
“是麼?”
“當北堂帝奄奄一息的時候,相信他就不會那麼膽小,就會出來見你一麵了。”
“是麼?”
“你……”麵前,明明趨於弱勢一方的人,卻無形中帶給了為首之人一股迫人的壓力,讓他恍然有一種他才是弱勢一方的錯覺。
“來人,將北堂帝拿下,生死不論!”
為首之人,一瞬間,竟無法再與麵前之人對視下去,冷酷的對著廳外的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