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隻見一行人,湧入廳中,將莊君澤密不透風的圍住。
莊君澤冷眼相看。
所有的人,默契般的攻向莊君澤。
莊君澤身形一晃,在眾多雙眼睛下,徒然消失不見。
眾人一時間撲了一個空,目光環視,不敢相信一個人,竟可以這樣憑空消失不見。
為首之人也不停地在廳內環視著,忽然,右手飛離了身體,疼痛,瞬間蔓延過他的全身。他不可置信的向後望去,隻見那一襲消失不見的白衣,翩翩然立著,身形不動。
廳內的眾人,看著半空中迎麵而來的那一隻血手臂,腳步,不約而同的後退了一步又一步,直至退到了門邊,身體微顫。
“對付你們一行人,真是髒了我的手。”
莊君澤淡淡的看著麵前的一行人,在他眼中,他們已經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具毫無生氣的屍體了。
為首之人左手握劍,先一步向著莊君澤攻擊而去,並且再次喚道,“兄弟們,上,隻要殺了莊君澤,榮華富貴有我們享受的。”
眾人在金錢的誘惑下,後退的步伐,轉為了上前。
之前帶著秦楚上山來、之後又帶著莊君澤上山來的那一個中年人,在這期間,悄悄地離開了大廳,向外而去。
山上的斷崖一麵。
秦楚一襲白衣,找了一塊幹淨一點的石頭,席地而坐。
中年人尋找而來。
秦楚淺笑著回頭望去,和善的喚道,“大叔。”
中年人看著麵前之人麵上那一抹淡然從容的笑,終於知道,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他的偽裝。隻是,他演的太好,連他當時都沒有察覺出來。
“大叔,你留在這裏多久了?”
秦楚對著第一個找上來的中年人問道。
“二十年了。”
“這麼久了啊!”聞言,秦楚輕輕地歎息一聲,悠悠的道,“原本,我還想讓大叔你盡快離去,好留住一條命的,但是,你既然呆了這麼久了,那麼,雙手,定然已經染滿了鮮血……”
“你早就算到了現在的一切?”
“不算早,隻是算好了一切,才來的。”他們,輸就輸在太過自信,太小看莊君澤了,那樣一個人,豈是他們這群人可以對付的?
“你到底是誰?”
“一名治病救人的大夫而已。”
“不像!”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與像不像,沒有關係。”
中年人第三次打量起麵前的人,與前兩次不一樣,這一次,他仿佛是要將她整個人看透,但是,她將自己掩藏的太深,就連閱人無數的他,也看不出絲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