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後並沒有留意到秦楚的異樣,問道,“楚神醫,當初水神醫留下來的這一張藥方,想要找那一味藥引,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不知道楚神醫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醫治好本宮的身體?”
秦楚收了手中的藥方,遞還給蕭太後,平靜的道,“蕭太後,你的身體,虧損已久,如今,貿然用盉毒來維持身體,根本就是飲鴆止渴,在下先為蕭太後開一張藥方,蕭太後先調養一段時間再說。”
從蕭太後的寢宮出來,秦楚的腦海中,還不斷地彷徨著那一味藥引,世間,竟有如此巧合的事!
皇帝的寢宮內。
莊君澤沐浴,從來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伺候。
當殿內的所有宮女、太監都出去後,莊君澤抬步,向著屏風後偌大的水池走去,緩緩地褪去身上的衣服。而,當望見胸口顯然重新包紮過的傷口時,目光,微微一頓,半響,一點點的扯去染血的紗帶,丟棄在一旁,步入溫熱的水池內。
洞內發生的一切,他此刻回想,什麼也想不起來。
溫熱的水,蔓延過莊君澤肩膀上的傷口,絲絲縷縷的鮮血,在水中,稀釋開來。自己的這一條命,早在幽兒死的那一刻,對自己而言,便已經失去了意義。現在,之所以還活著,不過隻是為了報仇。如今,突然出現在生命中的那一個女子,她不過隻是一個意外,一個不該帶入自己生命的意外!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莊君澤依靠在池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心中,想著目前北堂國的處境。到底要不要讓南寧國的兵力進入北堂國呢?
第二日。
秦楚如前幾日一樣,為莊君澤更換肩膀上的紗帶。
望著那一個微微發膿的傷口,秦楚皺了皺眉,道,“北堂帝,你昨夜,讓傷口碰水了?”
莊君澤點了點頭,目光,未從手中的奏折中抬起。
“北堂帝,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愛惜,別人醫術再高明也沒有用。”
莊君澤沒有說話,似是奏折中的內容,吸引了他全部的思緒。
秦楚加快速度的為莊君澤重新包紮好傷口,轉身離去。
“楚神醫,以後,這種事,讓別的太監來就好了。”對著秦楚的背影,莊君澤語氣平淡的說道。
秦楚求之不得,道,“是,北堂帝,我會將要注意的地方,向太監說明。”
“恩,下去吧。”
莊君澤揮了揮手,自始至終,未曾看秦楚一眼。
莊君澤態度的轉變,讓秦楚微微疑惑,但是,這並不是她需要去關心的,所以,並沒有去探究。而她此刻需要關心的,是如何讓莊君澤同意南寧國的兵力,進入北堂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