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
蕭太後搖步而來,揮了揮手,讓身後的宮女太監退下,對著批閱奏折的莊君澤,關心的道,“澤兒,你昨夜去哪裏了,害得本宮擔心了一夜?”昨夜,她是知道莊君澤回來的,隻是,她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他前來拿解藥。使得她今日,不由得想親自來探一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莊君澤抬了抬頭,一絲冷笑,懸掛在薄唇,旋即,又將目光放回到奏折上,似是連說話,都不想和麵前之人說。
蕭太後麵色微變,但又很快被一抹笑容掩蓋,上前一步,柔聲道,“澤兒,本宮是來送這個月的解藥給你的。”
聞言,莊君澤放下手中的奏折,淡笑著看著蕭太後,一臉的疑惑,“太後,什麼解藥?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
“澤兒難道忘了麼?”
“還望太後能夠提醒一下。”
“澤兒,昨夜的疼痛,也要本宮一道提醒一下麼?”
莊君澤仿佛這才想起來什麼,笑著道,“原來太後說的是苗毒啊,那朕忘了提醒太後,以後每個月的解藥,可以省了。”
“你什麼意思?”
“太後難道看不出來,朕已經不需要了麼?”
蕭太後早在望著神色與平常無二的莊君澤時,心中,就已經奇怪異常,此刻,再聽莊君澤此言,不可思議的脫口道,“你身上的苗毒,難道已經解了?”苗毒,世間根本沒有解藥,即使是下毒的她,也沒有。有的,不過隻是壓製每月發作的苗毒的藥罷了,“不,不可能的。”
莊君澤站起身來,繞過桌子,走近神色驀變的蕭太後身邊,道,“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你……”
“還記得幽兒麼?”
蕭太後聽得那一個名字,再望見莊君澤眼中的那一抹狠戾,腳步,一時間無法控製的後退了一步。
“當日,你對幽兒所做的一切,朕會讓你千百倍的還回來。”說著,莊君澤再靠近蕭太後一步,低低的一句話,在蕭太後的耳畔說道。
蕭太後的麵色,霎時一白,垂與身側的手,猛然揚起,一巴掌,就狠狠地向著莊君澤打去。
莊君澤似是早就料到了蕭太後會有此動作,一手,輕鬆的便扣住了蕭太後的手腕,旋即狠絕的一折。
節骨折斷的清脆聲音,刹時響徹在安靜的禦書房內。
莊君澤厭惡的揮開蕭太後的手。
蕭太後腳步不穩,後退了兩步,重重的跌倒在地上,被折斷的右手,手腕,毫無生氣的垂下,厲甚道,“莊君澤,你敢?”
“敢於不敢,你猜?”
莊君澤語調極其平緩的說道,眼角的那一抹殘忍,讓看的人,不寒而粟。
蕭太後望著麵前的莊君澤,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害怕,急急的道,“你難道忘了麼,殺了她的人,並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