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身材瘦小,力氣可不小,隻砸了兩下,木板就被砸得稀巴爛。張濤看著這一幕,暗自心驚:這要是砸在人的腦袋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就這樣,他們一間一間地砸了過去。還沒砸到第五間,旁邊就傳來了坦克那沉悶而又熟悉的轟鳴聲。二班長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張濤,眼中滿是詢問。
“再砸!”張濤果斷下令,“上好刺刀,你帶五個戰士去那一間,其餘的跟我在這一間。等會以槍聲為號,開打以後,你們就把美國佬和步兵分開,全力掩護俺炸坦克。”
“是!”二班長應了一聲,又咣咣兩下砸開木板牆,帶著五個戰士鑽了過去。
張濤小心翼翼地帶著剩下的五個戰士摸到門窗邊,輕輕地撥開窗柵。戰士們熟練地上好刺刀,然後很自覺地各自占據有利位置,默契地配合著。
這時,坦克恰好從窗前緩緩開過,一股刺鼻難聞的汽油味(M2潘興使用汽油引擎)順著門窗的縫隙灌了進來,讓人忍不住皺眉。
同時,美國大兵的腳步聲也越來越清晰,他們的命運即將在此刻迎來關鍵的轉折。
“打!”張濤一聲令下,如洪鍾般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他迅速拉開窗戶,率先甩出一枚手雷。
站在身旁的戰士反應也極為迅速,立刻閃到窗口,舉起M1步槍,朝著窗外的敵人猛烈射擊。
與此同時,門也被猛地拉開,幾條槍齊刷刷地伸了出去,朝著那些毫無防備、把側翼完全暴露在他們麵前的敵人瘋狂掃射。
二班長那邊,不知是誰還帶著一把衝鋒槍,隻聽到“噠噠噠”一陣急促的掃射聲,眼前的美軍就像割麥子一樣倒下了一大片。
這群美國大兵本以為躲在坦克後麵就萬無一失,可怎麼也想不到,側麵的房子裏會突然殺出一群誌願軍。
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慘叫聲瞬間響成一片。而坦克由於隻能觀察到前方的情況,對身後發生的混亂毫無察覺,依舊自顧自地緩緩朝前開去,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渾然不知。
“衝!”張濤見時機已到,再次大聲下令。戰士們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不約而同地衝向了身後的敵人。
距離近的,就用刺刀狠狠地刺向敵人;距離遠的,就果斷開槍射擊。十名戰士在戰場上奮勇拚殺,竟然把幾十名美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美軍嚇得丟盔棄甲,扔下坦克,轉身拚命往後逃跑。
與此同時,張濤瞅準時機,跟著坦克小跑了幾步,然後一個翻身,敏捷地跳上了坦克。
他左手迅速掏出一枚手雷,拉開保險,右手則用力去掀塔蓋。然而,塔蓋卻被牢牢鎖住,怎麼也掀不開。
情況危急,張濤來不及多想,慌忙把手雷隨手一丟。手雷在坦克的另一邊轟然炸開,巨大的衝擊力將雪塊、碎石與泥土全都濺了起來,張濤被濺了滿身滿臉,整個人瞬間變得灰頭土臉。
這下可怎麼辦?張濤心裏暗自叫苦,感覺自己就像在和一個縮頭烏龜作戰,它把頭縮在堅硬的殼裏,怎麼也不出來,而這堅硬的外殼又如此難以攻破。
就在他焦急萬分的時候,突然瞥見一根南韓的八卦旗從前方的樓上斜伸了出來。張濤靈機一動,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在搖搖晃晃的坦克上,張濤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當坦克再次往前開動時,他眼疾手快,一把扯下那麵旗。
然後,他迅速將旗子掩到了坦克塔前方,他清楚地記得,這裏正是潛望鏡透光的位置。
張濤又掏出一枚手雷,靜靜地等待著。一秒、兩秒……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顯得如此漫長。
終於,隨著一聲輕微的響動,塔蓋打開了一條小縫。張濤眼疾手快,連忙拉開手雷的保險,趁著塔蓋打開的瞬間,一把將手雷塞了進去。
緊接著,他用盡全身力氣,緊緊地壓著塔蓋,絕不讓裏麵的人跑出來。
“Oh, Shift.”張濤聽到了裏麵美國大兵驚恐的尖叫聲,還有人在塔蓋下方拚命撞擊,試圖推開塔蓋逃生。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緊接著,就是一聲震耳欲聾的“轟”的巨響……塔蓋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翻開,張濤整個人也被這股力量彈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隻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像散架了一樣。還好地上的雪很厚,起到了一定的緩衝作用,否則,要是摔在石頭上,隻怕真的要在床上躺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