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姓和氏,名德瑾,秦州甘泉縣人。天姿整秀,誌學之歲攻事翰墨。及冠,隱身為刀筆吏,然處事中正,以道存心,未嚐取非義財。遇高人勝士,靡不參請。
天德間,以部掾出身,方將遊仕宦途。忽一道者過門,師延至家,酌酒談玄,大適其意,少焉而去。他日道者複至,臂擎一梟,謂師曰:“此物雖許大眼,了不識人”。師乃 悟為異人,因問其鄉裏姓字,不告而往。後月餘,道者複來,身染厲疾,止於其家。膿血汙穢,殆不可近。師為召醫,百療不效。經歲乃殂,師備禮葬之。又數月,一老媼詣門,泣且告曰:“老身有兒,性嗜雲水,不事家業。近知遊居貴宅,特來相尋”。師告以病殂,媼慟哭不已,曰:“老身與兒,止是二口。兒今既死,何所托身?”師請以母禮事之。一日,媼曰:“吾欲啟壙一睹兒麵,雖死無憾。”懇告再四,師為發塚,但空棺而已,中有秘旨一幅,老媼亦失所在。師歎曰:“吾今遇真仙,尚汨沒塵坌中,果何為也?”由是黜妻棄子,易衣入道。
時聞重陽祖師亦遇真,居終南,乃往參同。大定三年,於劉蔣村結茅,與靈陽李公三人同處。既而心地圓通,大得其妙。七年丁亥,重陽東遊海上,師與靈陽共居暢道。十年庚寅春,馬譚劉丘四真將至,師及李靈陽時寓終南太平宮,留錢於貨羹之家,謂曰:“ 今日當有丘劉譚馬四仙客至,可善待之。”良久,四人果至,貨羹人邀之曰:“公輩豈非丘劉譚馬邪?”四人相視而笑曰:“汝何由知之?”曰:“和、李二師已留羹錢矣!”四子歎異,食畢往見,忻然相得。
師嚐命畫工寫真,憑虎而睡,眾莫能曉。秋九月初,師忽覺道體違和,丹陽命長春侍疾。至十四日,倏然順化,四子葬於劉蔣庵側。畫憑虎睡者,乃預表歸期在寅年也。升仙之後,有臨潼張公久患風疾,眾醫莫效。將屬纊之際,夢師至門,告以治療之方,問其姓名,曰:“吾終南和玉蟾也。”覺而其疾少愈,用其所告之劑,疾果頓差。張就庵設齋建亭,以酬其惠,諡曰“玉蟾普明澄寂真人”,今祖庭石刻尚在。文章擴寫一萬字
玉蟾真人傳奇
在秦州甘泉縣這片古老的土地上,誕生了一位名為德瑾的奇人,他便是日後聞名遐邇的玉蟾真人。玉蟾真人自幼便展現出非凡的天資,麵容整秀,宛如美玉雕琢而成。當他到了誌學之年,便全心投入翰墨之中,勤奮鑽研學問,在筆墨之間探尋世間的奧秘與智慧。
及冠之後,他步入塵世,成為了一名刀筆吏。盡管身處官場的基層,處理著繁雜瑣碎的事務,但他始終秉持著中正之道,心懷道義,在每一個決策與行動中都堅守著自己的原則。他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在官場這個大染缸裏,從未被利益所誘惑,從未取過一分非義之財。在處理公務之餘,他那顆渴望知識與智慧的心從未停歇,隻要遇到高人勝士,他都會懷著無比崇敬與謙遜的態度前去參請,希望能從他們那裏汲取更多的精神滋養,解開心中對於人生、對於天地大道的諸多疑惑。
天德年間,玉蟾真人憑借著自己的才華與能力,以部掾的身份踏入了仕宦之途。那時的他,或許也曾懷揣著一腔抱負,想要在官場之上大展宏圖,為百姓謀福祉,為世間行正義。然而,命運的轉折總是在不經意間來臨。一日,一位道者翩然而至,路過他家門前。玉蟾真人仿佛冥冥之中感受到了某種特殊的氣息,他趕忙將道者延請至家中,以美酒相待,二人開始談玄論道。那一場交談,猶如一場心靈的盛宴,道者的每一句話都深深觸動著玉蟾真人的內心,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與滿足。不多時,道者便飄然而去,但他的身影卻深深印刻在了玉蟾真人的腦海之中。
在那之後的某一天,道者再次登門。這一次,他的臂彎裏擎著一隻梟。道者看著玉蟾真人,意味深長地說道:“此物雖許大眼,了不識人。”玉蟾真人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驚,瞬間領悟到眼前之人絕非尋常,定是異人。他趕忙詢問道者的鄉裏姓字,可道者卻笑而不答,轉身離去,隻留下玉蟾真人在原地,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心中滿是震撼與思索。
又過了月餘,道者第三次前來。然而,此時的他卻身染重病,往日的風采不再,整個人顯得虛弱不堪。他停留在玉蟾真人家中,身上的膿血汙穢散發著難聞的氣味,旁人見了都避之不及。但玉蟾真人卻沒有絲毫嫌棄,他心懷慈悲,四處為道者召請名醫。可惜的是,盡管醫者們用盡了各種方法,卻都無法治愈道者的疾病。就這樣,一年的時光緩緩流逝,道者最終還是離開了人世。玉蟾真人懷著敬重與感恩之心,為他備辦了一場隆重的葬禮,讓他得以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