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眾刀客就要跟秦城交上手,青衫漢子急忙大喝一聲:“住手!都不許動!”
他這一聲喝,不僅讓秦城感到納悶,就連那方才大聲叫他“二哥”的妙齡女子也是明顯疑惑的呆了呆。
明明就是被欺負了麼,大夥兒幫你出出頭,你喊什麼?
這時候,衛青已經到了秦城身邊。
那些刀客聽的青衫漢子的話,心裏奇怪,不知如何是好,眾人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能疑惑的看看青衫漢子,又看看那女子。
“都住手,今日之事與這位兄台沒有關係!”秦城收了手中長劍,青衫漢子便站起了身,整了整已經破爛不堪的衣衫,也不覺得這幅慘兮兮的模樣有損儀容,對那些刀客說道,“你們都退下。”
眾刀客聽了青衫漢子的話,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這事跟他沒關係?剛剛拿劍橫在你脖子麵前的人難道不是他?這還叫沒關係?
“二哥,你沒受傷吧?”女子跑到青衫漢子身邊,關切道,“今日這又是怎麼回事?”
女子走近了,秦城和衛青這才有空看看這女子。女子生的五官端正,身材苗條,雖沒有美人之貌,卻也有幾分紫色,或許是打小生活殷實,肌膚顯得特別白嫩。
這女子關切的看著她二哥,卻拿惱火的眼神看著秦城和衛青。
“咳咳……這個,方才我與這位兄台切磋劍法……嗯,切磋劍法,你不要想多了。”青衫漢子好似是十分畏懼這女子似的,有些尷尬道,說到這裏,就想起自己還不認識對方,便問秦城:“不知這位兄台怎麼稱呼?”
“在下秦城。”秦城抱拳道,隨即介紹衛青道:“這位是衛兄。”
“原來是秦兄和衛兄,方才在下言語多有失禮之處,行動也魯莽了些,還望二位不要見怪。”青衫漢子抱拳道,“在下公孫策。”
“無妨,公孫兄劍法不凡,在下也敬佩。”秦城還禮道。
“說起劍法……”說起劍法,公孫策便來了興致,頓時就有些激動,“秦兄劍法乃是行家,在下著實佩服。我公孫策平生還未見誰的劍法有秦兄如此厲害,今日有幸遇到秦兄,不知秦兄肯否收我為徒?”
說罷,緊接著補充道:“秦兄放心,在下家中雖沒有萬貫家財,但隻要秦兄肯屈尊收我為徒,我保證你的價錢是這長安街最高的!”
秦城額頭上冒出三條黑線,對公孫策如此直白的言語有些無語,自己哪裏會什麼劍法?竟然被人家說成劍法大家,這讓一旁真正的劍術高手衛青情何以堪?由此可見這公孫策的劍術造詣實在是……不堪入目。
不等秦城說什麼,公孫策身旁的女子一把將他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嗔怪道:“二哥!父親要是知道你今日又偷偷跑出來在大街上耍劍,少不了要扒你一層皮,你要是再請一個師傅回去,父親說不得真會將你趕出家門!”
“小曼我跟你說說,這位秦兄的劍法真是非同一般,方才我與他交手沒兩個回合便落敗,我敢肯定他比我之前請到的那些師傅的劍法都要高明,這回我要是能拜他為師,我這劍法肯定能登堂入室!如此大好機會,我怎能放過?”公孫策跟這名為公孫小曼的女子說道,“我保證,這是我請的最後一個師傅!再說了,今日的事你不說我不說,父親又怎會知道?”
“不行!”公孫小曼堅定的搖搖頭,“你之前都是這麼說的,我不會再信你了!再說你肯學,人家還未必肯教呢!”
秦城看著衛青苦笑一聲,實在是不想在此浪費時間,雖然這公孫策有些意思,家世背景也應該不是一般人家,但看得出來,這公孫策既是個武癡又是個白癡,自己可沒空跟他耗,於是向公孫策道:“公孫兄,今日我等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
“怎麼,秦兄不願意教我?”公孫策聞言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城,顯然是沒有料到秦城會拒絕,之前他請人教習自己武藝時,隻要報上家門,從來就沒有人拒絕的,想到這裏,公孫策立馬說道:“秦兄何不再考慮考慮?在下對秦兄劍法確實佩服得緊,而且,家父公孫弘……”
說到這裏,公孫策有意無意停了下來,一臉希翼的看著秦城。
公孫弘?
秦城起先還想說我跟公孫弘又不熟,你跟我說他有什麼用?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仔細一想,這才想到公孫弘好似就是下一任丞相!
在來長安的路上,秦城特意將自己腦海中所有跟這個時代扯得上關係的記憶都梳理了一遍,這公孫弘,秦城也是那時想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