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武癡,白癡,竟然是公孫弘的兒子?
這下精彩了,秦城差點兒就上前一步,拍拍胸膛應許了公孫策的請求,畢竟這要是能跟下一任丞相混個臉熟或者搞好關係,對自己以後的發展無疑都是很有利的。
衛青聽公孫策提到公孫弘,也是錯愕了一下。衛青是劉徹近臣,這些年一直在經營上林苑,對朝中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公孫弘的大名,還是有所耳聞的。隻是沒想到,同樣出身寒門的一代名儒公孫弘,竟然生了個這麼樣的兒子……
“公孫兄,你是誰不重要,況且,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秦城擺出一個波瀾不驚的樣子說道,“秦某目前在軍中任職,自然是無法做公孫兄的劍法師傅,不過……公孫兄要是想與在下交流一下劍法,倒是可以的。不過今日秦某已經與衛兄相約去飲酒……”
秦城說到這裏便不說了,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若重若輕的看著公孫策。
公孫策聽了秦城前一句話還以為這事黃了,到後來一聽有戲,立馬接話道:“不就是飲酒麼,在下也是好酒之人,不如今日我等一同去如何?長安酒肆我還是比較熟悉的,不如今日就由在下來做東,去尋一個好去處好好喝上一番,隻願借此機會和兩位兄台交個朋友,日後好切磋劍法,二位兄台看如何?”
秦城一聽,不由得在心中稱讚公孫策真是懂事,也不說破,隻是問衛青道:“這個……衛兄以為如何?”
衛青看秦城的神色,哪裏會不知道秦城的意思,於是笑道:“公孫兄也是性情中人,既然大夥兒碰到一起,做個朋友又有何不可?我看公孫兄的提議可行!”
“好!”在公孫策望眼欲穿的眼神中,秦城終於豪爽一錘定音,“那今日我三人就一起去痛飲一番!公孫兄,就依你所言!”
“哈哈!好!那我等還等什麼,立即起身便是!”公孫策哈哈一笑,顯得極為開心,說罷向自家那些刀客要來一匹馬,又對公孫小曼一臉諂媚道:“小曼,你看二哥要去與這兩位兄台飲酒,你就先回去,稍後我自會回來。”
“哼!誰知道你們是去飲酒還是去打架,我就這麼走了,還真不放心。”公孫小曼撇撇嘴,老氣橫秋道,眼中盡是對公孫策的不信任。
“小曼!這外人麵前,你就不能給二哥留一點麵子?你要是跟去,你讓我等還怎麼飲酒?”公孫策苦著一張臉,壓低聲音對公孫小曼道,“我跟你保證,今日隻是飲酒,絕不打架,可行?你看二哥再怎麼都是堂堂大丈夫,你嫂子都不敢管我,就你還老是對我不放心。”
“正因為嫂子管不住你,我才管你,要不然我才懶得如此勞累呢!”公孫小曼哼哼道,沉吟了一下,終究是熬不過公孫策一個大老爺們可憐兮兮的眼神,心中一軟,“那我就再姑且相信你一回,你可不要再讓我失望,否則就真沒有下一回了!”
“肯定肯定!”公孫策得了自家妹妹的應許,頓時喜上眉梢,轉身對一臉怪異的秦城和衛青道:“兩位兄台,我等這就走?”
秦城和衛青被眼前這對活寶似的兄妹逗樂,這會兒都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來,雙雙點頭,示意可以走了。
三個這便騎上馬,公孫策回頭對公孫小曼說道讓她先回去,而公孫小曼則是威脅道要是你今日不回家你明日就等著被父親扒皮吧。秦城和衛青相視一笑,三人這才一路絕塵而去。
三人尋得一處酒肆,下馬進了樓,叫上酒菜,這便開始吃喝說笑起來。
“方才聽秦兄說起,秦兄是在軍中任職?”公孫策殷勤的為秦城和衛青斟滿酒,笑著問道。
“我本是上穀軍營一名校尉,此番到長安乃是為了公事。”秦城道,說罷指著衛青對公孫策道:“公孫兄要是想與真正的行家切磋劍術,衛兄可是不二人選,我劍法其實一般,倒是軍中長刀會使幾手,公孫兄與我比劍,卻是找錯人了。”
“哦?如此說來衛兄也是劍術高手?失敬失敬!”公孫策客氣道,“在下學劍也有些年,奈何一直尋不到真正的名師,劍術一直難登大雅之堂,今日偶遇兩位仁兄,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劍術,說來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也是在下的幸運,當浮一大白!”
“好,幹!”三人舉杯而飲。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想不到一代名儒公孫弘的兒子竟然是一個武癡,還偏偏讓秦城碰到了,秦城覺得自己的運氣真是不懶。
當晚,眾人飲酒一直到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