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芝舒褪去身上的禮服,坐在沙發上,但身子還是忍不住輕顫起來。
宋凝糖斂眸莞爾一笑,找到焚燒幻月草的香爐,撲滅爐內的明火。
她的小手兒在夏芝舒身上找到第一個穴位後,便將銀針快準狠地紮入穴位之中。
針尖刺破肌膚,夏芝舒早就做好了疼痛的準備,但她什麼感覺都沒有,等反應過來,宋凝糖的第二三銀針就已經接踵而至,紮在了她的胳膊上……
不過短短的三分鍾。
夏芝舒身上就已經紮了十二根銀針。
她不僅不覺得被紮針的地方疼痛,相反夏芝舒覺得十二個穴位像是在無形之中串聯在一起,湧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流,是那種讓人放鬆的舒服……
十幾分鍾之後收針。
夏芝舒感覺到自己四肢百骸都舒展開來,連著身體都輕鬆了很多。
“真的不疼誒!”夏芝舒驚嘆道:“針灸真的有那麼厲害?我還以為針灸也就是治療下腰椎頸椎疼,沒想到竟然還能解毒,也太神奇了吧?”
宋凝糖杏眸內眸光流轉道:“西醫自然有他的特長,但中醫歷史悠久,源遠流長,老祖宗幾千年的智慧,用好了也是足以讓世人驕傲的……”
夏芝舒點點頭,催道:“糖糖,你也快點給自己解毒吧?”
“我不用。”宋凝糖淡淡解釋道:“我從小在藥堆裏泡大的,幻月草對一般人是致命的毒藥,對我卻沒有太多的影響。”
“原來是這樣啊……”
夏芝舒毒解完了,她便開始好奇下一步:“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
“你記住,等我們出去後,你這樣……”
宋凝糖大致講述了一遍,夏芝舒卻是越聽越興奮,想想藍家那對兄妹的反應,她就恨不得快點付諸行動,早點看戲。
“你可以嗎?”
“當然。”夏芝舒撩了撩自己的長發,璀璨一笑:“今天就讓他們欣賞下姐的演技。”
……
宴會廳內。
月師們彈奏著優雅的樂曲,賓客們觥籌交錯,沉浸在城堡裏的美妙夜晚。
藍蘇兒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問道:“哥,剛才你還不是把那女人當成什麼心頭好,怎麼現在一轉眼就改變主意了?”
藍景銘微微側首,眸中盡是淡漠:“隻不過長了一張好看的皮囊,得不到,那就毀了她。”
聞言。
藍蘇兒呷了一口酒,果然如她所料。
自家二哥在宋凝糖那兒栽過跟頭,才會那麼突然地轉變心意。
不過一條性命算的上什麼,他們藍家生來血統高貴,哪裏是那些卑微蜉蝣螻蟻可以相提並論的?死了也就死了,完全用不著可憐珍惜……
“這兩個女人在磨蹭什麼?那麼就還不出來!”藍蘇兒掀了掀眼皮,煩躁地吐槽道。
“耐心些,你不是派了人在門口守著,料他們也逃不走。”
聽到藍景銘這麼說,藍蘇兒點了點:“也是哦!”
沒過多久。
宋凝糖和夏芝舒重新回到人們的視野之中。
藍景銘和藍蘇兒站在那邊,遠遠地打量著這兩個女人,兩人相視一眼,坐等好戲。
宋凝糖和夏芝舒卻同樣四目相對一眼,從對方眼中讀出默契來。
倆人紛紛從侍應生端著的餐盤裏取走一杯果汁,慢慢地品嚐起來。
就等著這兩人喝酒的藍蘇兒和藍景銘見狀,倏地急了,眉頭緊蹙起來。
“他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喝酒?”
“誰知道啊!”藍蘇兒咬著自己的指甲,臉上的甜美悉數消失,變得滿眼狂躁:“怎麼辦?如果他們執意不喝酒的話,那幻月草的效果就完全發揮不出來!”
藍景銘猜測道:“他們……不會已經知道房間內點燃了幻月草吧?”
“才不可能呢!”藍蘇兒斬釘截鐵地否定道:“幻月草是很偏門的中草藥,一般科班讀中醫的醫生都未必認識這草藥,宋凝糖和夏芝舒又怎麼可能僅憑那味道就認出幻月草?
他們沒喝酒…肯定隻是一個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