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帶著滿心的疑惑來到王五所說的酒館。這酒館位於清平鎮的中心地帶,平日裏人來人往,是鎮上百姓消遣娛樂的好去處。此時雖已過了最熱鬧的時候,但店內依舊有不少酒客在低聲交談。

酒館老板是個微胖的中年人,看到張銘帶著捕快進來,臉上露出一絲諂媚的笑容,趕忙迎了上來。“捕頭大人,您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嗎?”張銘麵色嚴肅地問道:“王五說他案發當晚在你這兒喝酒,可有此事?”老板連忙點頭,“是有這麼回事,王五經常來小店喝酒,那晚他確實在。”

張銘眉頭微皺,“那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老板撓了撓頭,努力回憶著,“大人,那晚客人比較多,我隻記得王五大概是戌時(晚上 7 點 - 9 點)初來的,走的時候……我就不太清楚了,隻記得後來店裏忙起來,就沒太注意他了。”

張銘知道從老板這裏可能得不到更準確的信息了,他開始在酒館裏四處查看。酒館的布局比較簡單,大廳裏擺放著十幾張桌子,四周的牆壁有些發黃,看得出有些年頭了。王五常坐的位置在角落裏,相對比較隱蔽。

張銘蹲下身子,仔細地檢查著王五坐過的地方。在桌子下麵,他發現了一些可疑的木屑。這些木屑顏色較深,質地堅硬,與他在死者家中看到的家具木材有幾分相似。他小心翼翼地將木屑收集起來,放在一個小袋子裏。

他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發現酒館的牆壁上有一些模糊的腳印。這些腳印大小不一,有的高,有的低,像是有人在慌亂中攀爬或者掙紮留下的。張銘心中一動,他叫來一名捕快,讓他去詢問酒館的夥計,是否有注意到當晚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捕快很快回來,帶來了一個消息。有個夥計說,那晚在王五離開後不久,聽到後院有一陣吵鬧聲,像是有人在打架。但等他過去查看時,卻什麼也沒發現,隻看到地上有一些雜亂的腳印。

張銘覺得這裏麵肯定有問題,他決定去酒館的後院看看。後院比較雜亂,堆滿了酒桶和一些雜物。在一個角落裏,張銘發現了一些血跡。血跡已經幹涸,呈現出暗紅色,但依舊可以看出是新留下的。

他叫來仵作,讓他對血跡進行檢查。仵作經過一番查看後,告訴張銘,這血跡是人血,但由於量太少,無法判斷是何人所留。張銘看著血跡,心中的疑慮更深了。王五到底和這起命案有什麼關係?他是被人利用了,還是真的參與其中?

張銘回到酒館大廳,再次詢問老板關於後院的情況。老板一臉茫然,說後院平時很少有人去,除了夥計們存放酒桶,一般不會有其他人。而且他也沒聽到過有什麼吵鬧聲。

張銘覺得老板可能在隱瞞什麼,他盯著老板的眼睛,嚴肅地說:“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要是這案子和你酒館有什麼關聯,你可脫不了幹係。”老板嚇得臉色蒼白,連忙擺手,“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這小本生意,可不敢和命案扯上關係。”

就在這時,一名捕快在酒館的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塊布。這塊布質地粗糙,上麵有一些奇怪的圖案。張銘接過布,仔細端詳起來。圖案看起來像是某種符號,但他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他決定把這塊布帶回去研究,同時,他讓捕快們繼續在酒館裏尋找線索。經過一番仔細的搜查,他們在酒館的一個儲物間裏發現了一把長刀。長刀上有一些血跡,看起來十分可疑。

張銘叫來老板,問他這長刀是怎麼回事。老板看到長刀,嚇得渾身發抖,“大人,這……這不是我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在這兒。”張銘讓人把長刀拿回去,和在命案現場發現的傷口進行對比,看是否是凶器。

此時,酒館裏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酒客們都在竊竊私語,猜測著酒館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銘沒有理會他們,他的心思全在這錯綜複雜的線索上。

他再次來到王五坐過的位置,重新檢查了一遍周圍。這次,他在桌子的縫隙裏發現了一根頭發。頭發很長,看起來是女人的。張銘心中一動,難道王五當晚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這個女人又和命案有什麼關係?

他讓捕快們詢問酒館裏的人,是否看到王五當晚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經過一番詢問,有個酒客回憶說,他好像看到王五和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在低聲交談,但由於距離較遠,沒看清女人的長相。

張銘覺得這個黑衣女人可能是案件的關鍵人物。他決定擴大調查範圍,在鎮上尋找這個身穿黑衣的女人。同時,他也沒有放鬆對王五的調查。他讓人把王五帶到衙門,準備再次審訊。

在回衙門的路上,張銘一直在思考著酒館裏發現的線索。木屑、血跡、長刀、布塊、頭發,這些看似零散的線索,一定有著某種內在的聯係。他要做的,就是把這些線索串聯起來,找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