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鎮的空氣仿佛都因這起命案而變得凝重起來,大街小巷的百姓們都在低聲談論著鎮西那戶人家的慘狀,人人自危。捕頭張銘卻沒有時間理會這些流言蜚語,他全身心地投入到案件的調查之中。
經過幾日沒日沒夜的排查,張銘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一個叫王五的人身上。王五在清平鎮可謂是臭名遠揚,他平日裏遊手好閑,嗜賭如命,把家裏那點微薄的家底都敗光了。為了弄錢,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經常與鎮裏的百姓發生一些小摩擦,和死者家也不例外。
據街坊鄰居們說,王五曾經因為借錢的事和死者家鬧得很不愉快。他向死者家借錢賭博,死者家不肯,王五當時就惡語相向,還揚言說要讓他們好看。從那以後,王五就經常在死者家附近出沒,眼神中總是帶著一種不懷好意的神色。而且,案發前幾日,有好幾個可靠的證人都看到王五在死者家附近鬼鬼祟祟地徘徊。
張銘帶著手下的捕快,迅速來到王五的住處。那是一間破舊的小屋,位於鎮邊的角落裏,四周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小屋的門半掩著,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落魄。張銘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屋內一片昏暗,雜物堆積如山。
在屋子的角落裏,張銘發現了一雙鞋子。他蹲下身子,仔細地端詳著這雙鞋子。鞋子已經破舊不堪,但鞋底的花紋卻清晰可見。張銘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發現這個鞋底的花紋與在案發現場牆角發現的那個模糊腳印有著幾分相似。這一發現讓張銘心中一緊,王五的嫌疑瞬間增大。
張銘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屋內的牆壁上滿是王五胡亂塗鴉的痕跡,還有一些骰子和賭具散落一地。這時,王五從外麵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看到屋內的捕快,他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你們……你們來我這兒幹嘛?”王五結結巴巴地問道,眼神不停地在張銘和其他捕快身上遊移。
“王五,你可知鎮西發生了命案?”張銘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王五。
王五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我……我聽說了,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有人看到你在案發前幾日在死者家附近徘徊,你去那兒幹什麼?”張銘步步緊逼。
“我……我隻是路過,我沒殺人,你們可不能冤枉我啊!”王五開始大聲喊冤,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那這雙鞋子是怎麼回事?”張銘拿起那雙鞋子,質問王五。
王五看到鞋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這……這鞋子能說明什麼?清平鎮這麼大,有相似花紋的鞋子多了去了。”
張銘冷笑一聲,他知道王五不會輕易認罪。他吩咐手下的捕快,把王五帶回衙門審訊。在衙門的審訊堂上,王五依然堅稱自己是冤枉的。
“大人,我真的沒殺人啊!那晚我在酒館喝酒,酒館裏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王五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張銘心想,不能僅憑這雙鞋子和王五在附近徘徊就定他的罪,必須要去酒館查證。於是,他帶著一名捕快來到了王五所說的酒館。
酒館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張銘找到酒館老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酒館老板回憶了一下,說道:“王五那晚確實在店裏,他像往常一樣,喝得醉醺醺的。不過,他離開的時間我記得不太清楚了,隻記得很晚了。”
張銘在酒館裏四處查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在王五常坐的位置下,他發現了一些可疑的木屑。這些木屑很小,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張銘小心翼翼地把木屑收集起來,帶回衙門。
回到衙門後,他找來仵作,對木屑進行了仔細的檢查。經過對比,仵作發現這些木屑與死者家中的家具木材相同。這一結果讓張銘陷入了沉思。王五的嫌疑越來越大,但他所說的在酒館喝酒又有證人,而且他離開的時間也不確定。難道王五是在酒館裏等待時機,然後去作案?還是有人故意在他的座位下放置這些木屑,想要嫁禍於他?
張銘決定再次提審王五,這次他要從王五的口供中找出破綻。在審訊堂上,王五看到張銘回來,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王五,你說你在酒館喝酒,那你可記得你是何時離開的?”張銘問道。
“我……我不記得了,我喝多了,隻記得很晚了。”王五回答道。
“那你可記得當晚酒館裏還有什麼特別的人或事?”張銘繼續追問。
王五努力地回憶著,突然他眼睛一亮,說道:“我記得當晚有個陌生人一直盯著我看,我還覺得奇怪呢。”
“陌生人?什麼樣子的陌生人?”張銘心中一動。
“我……我沒看太清楚,隻記得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戴著鬥笠,看不清臉。”王五說道。
張銘心中疑雲密布,這個陌生人是誰?他和王五有什麼關係?和這起命案又有什麼關聯?他知道,這個案件遠沒有這麼簡單,背後一定還有什麼更深的陰謀。
張銘決定擴大調查範圍,他派出手下的捕快在全鎮範圍內尋找這個穿黑衣服戴鬥笠的陌生人。同時,他也沒有放鬆對王五的監視,他覺得王五身上還有很多秘密沒有被挖掘出來。
在調查的過程中,張銘又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有一個小販告訴張銘,他在案發當晚看到一個身影從死者家的方向匆匆離開,那個身影的體型和王五有些相似。但由於夜色太黑,他也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