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背叛(2 / 2)

敖恩察探查了一陣,確認沒有高附和匈奴的士卒聯合埋伏後,出城迎戰了。

塗羚和敖恩察的探子阿其圖在城樓之上觀戰。阿其圖告訴她,休密此戰的主帥是巴彥那,他是休密的國舅。他能坐上主帥的位置,主要依靠裙帶關係,並非他有將帥之才。

阿其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二王子此戰贏他是綽綽有餘。”

塗羚看著也是,敖恩察站在軍陣前,氣勢如虹,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嶽。他的神情沉穩,嘴角微微抿起,但毫無懼色。

遠處烏雲低垂,沉重的號角響起,兩軍將士如山洪決堤般,嘶吼著衝鋒陷陣。兵刃交接,金鐵交鳴,頃刻間迸發出一片刺眼的火花。

在戰場的中心,無名小卒上一秒才用盾牌擋下敵人長矛的致命一擊,下一秒就被身後的另一個敵人用利刃貫穿了胸膛,他踉蹌著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他的護甲。但無人在意他,一波又一波士卒踏上了他的屍體,仿佛踩過一隻螻蟻。

另一邊,休密的騎兵團猛然加速,戰馬嘶鳴著撞入陣營,騎士高舉長刀,橫掃而過,將一排又一排的步兵砍翻在地,血流成河。

貴霜的弓弩手早在將領的指示下拉滿長弓,等到一聲令下,他們便紛紛鬆手,箭矢如天羅地網撲向敵陣,將一名又一名騎士從馬上射下,血肉模糊中,戰馬失控,將周圍的士卒撞倒在地。

塗羚的視線又重新回到主帥身上。

隻見對麵的巴彥那麵容猙獰,額頭青筋暴起,目光中充滿了焦躁,他雙手緊握長矛,對敖恩察發起猛烈進攻,招招都用盡全力、下了死手。

然而敖恩察早已看穿巴彥那的破綻,他輕巧地側身便躲過了長矛,趁巴彥那姿態未穩,猛然一腳踢出,正中對方腹部。巴彥那噴出一口鮮血,捂著傷口踉蹌後退,臉上滿是痛苦與震怒。

敖恩察不給對方留一絲喘息之機,揮刀追上,刀鋒如閃電,迅猛而狠辣。

巴彥那高舉長矛倉促抵擋,巨大的力量透過矛杆震得他手臂發麻,寒意從他的指尖一路蔓延至心底。他的額頭已被汗水浸透,呼吸急促無力,眼中逐漸顯露絲絲懼意。

敖恩察麵色冷峻,他手腕一轉,刀鋒翻轉向下,直取巴彥那胸口。

巴彥那的瞳孔劇烈收縮,但下一秒他的眼神飄落在敖恩察的身旁,嘴角浮現一絲陰冷的笑。

塗羚也看見了這個在混亂的人群中逐步逼近敖恩察的人。她忍不住皺起眉,心中頓感驚慌:陳默銘?他想做什麼?

下一秒,她迅速奪過身邊一個弓弩手的弓,將自己的身體調整至最高警戒狀態,從腳邊的箭桶摸出一枚箭翎,挽弓搭箭,一氣嗬成。她瞄準了陳默銘的腿,手一鬆,箭如鷹般,準確無誤正中陳默銘,但還是晚了一步。

陳默銘大腿中箭跪倒在地,但他手中的匕首還是刺入了敖恩察的腹部。

敖恩察錯愕地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陳默銘那張痛苦糾結的臉。

巴彥那趁機再次舉起長矛,朝敖恩察俯衝而去,但下一瞬,塗羚的箭就紮入了他的雙臂,他的長矛也跌落在地。

遠方電閃雷鳴,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戰場,兩軍士卒依舊不分生死地廝殺著。

敖恩察看了一眼巴彥那,轉身向城樓上的號手發出撤兵的信號。瞬時間,沉重的號角再次響遍了戰場。

塗羚僵直地丟下弓箭,難以置信地盯著被她射中的兩人:她,她剛剛成功攻擊人類?機器人第一信條對她沒有約束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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