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燙的？”
孟晚棠以為自己聽錯了。
許春荷瞪大眼。
顧野解釋，“不是直接杵的，煙灰掉進去燙到的。”
許春荷鬆了口氣，手心腳背都是肉，要真打起來，幫自家兒子也不太好。
顧野冷哼，“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姐夫的麵子上，早一腳把他踹溝裏去了。”
“噗嗤！”
孟晚棠笑出聲。
以他的性格，肯定能說到做到。
許春荷說：“差不多就行了，你姐還要過日子呢。”
顧野說：“媽，你是沒被他氣到，不然的話，你比我還厲害。”
“那不能，你姐夫再不高興，也不會氣我的。”
許春荷打了包票。
說完，她就樂嗬嗬地去廚房熬藥。
顧野換了髒衣服，扛起鋤頭去上工。
孟晚棠跟許春荷聊了會兒天，就衝了一碗麥乳精喝。
很濃鬱的奶香味，還有一點稠，味道還不錯。
喝完香香甜甜的東西，心裏頓時就滿足了。
“給茉茉衝一點去。”
她沒找到合適的東西裝，就拿了暖水壺，給她兌了大半壺，再給許春荷衝了一碗。
“媽，灶台上的麥乳精，你記得喝。”
許春荷回答：“我熬好藥就喝。”
孟晚棠拎著小水壺出去。
許春荷熬好藥，就忘記灶台上的東西，把廚房門關好，去地裏幹活。
李娟早就在屋裏注意她們了。
瞧見人都走了，從屋裏出來，直奔廚房。
一走近灶台，就聞到又香又甜的味道。
“怪不得鬼鬼祟祟的，原來在廚房偷吃！看我不告你們的狀！”
李娟本來轉身想走，又看著那一碗麥乳精，舔了舔嘴唇，端起來喝了一口。
嗯！
好喝！
她一咕嚕全喝完了。
李娟關上院門出去，在竹林裏碰到顧老爺子，上去就告狀。
“爺爺，三嫂四嫂她們太過分了，一點不把我們當自家人。”
這裏有不少人在，顧老爺子眼神製止她，讓她閉嘴，帶著她走到一邊。
“她們又把你怎麼了？”
身後的人伸長了脖子看熱鬧。
李娟生氣道：“她們偷偷買了麥乳精不告訴我們，那麼金貴的東西，連爺奶都沒給，太自私了！你說這像話嗎？”
顧老爺子聞到她嘴裏一股味兒，“你喝了什麼？”
“麥乳精啊……不是。”李娟趕緊狡辯，“我吃了誌強給我買的糖，沒喝麥乳精。”
顧老爺子冷眼瞥她，“你怎麼不把你的糖拿出來給大家？”
李娟尷尬地說：“那不是買得少嗎？”
“自己什麼樣，還好意思說別人？先管好你自己。”
顧老爺子沒再理她，轉身繼續去跟老頭老太嘮嗑。
李娟更氣了。
……
“茉茉。”
孟晚棠拎著水壺進了衛生室。
蘇茉一猜她就會用暖水壺裝過來。
“孟姐姐！”
胡大夫的孫子甜甜地叫了聲。
“乖。”孟晚棠捏了一把他臉上的軟肉，“去找個杯子來，跟你小茉姐姐一起喝。”
小家夥馬上去找來杯子。
孟晚棠給他倒了滿滿一大杯，喝了一口，眯起眼睛說香。
“真是古靈精怪的。”孟晚棠給蘇茉倒了一杯。
蘇茉看了眼，“這水壺真大。”
孟晚棠說：“大點好啊，你不喜歡大的？”
“……”蘇茉嘴角抽搐，還好現在周圍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