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軍哄道：“那就讓媽先熬你的行不行？不會浪費的。”
顧明玉不說話。
“媳婦兒。”王學軍說，“我跟你保證，我會喝的。”
在他的軟磨硬泡下，顧明玉答應了他。
“你自己說的，我先吃一副藥，然後你就吃。”
王學軍高興地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就知道我媳婦兒最好，放心吧，我肯定喝。”
顧明玉的心情慢慢好起來，“小茉說了，在吃藥的時候，不能同房，你別想著亂來。”
王學軍皺了皺眉，“我沒聽說過喝中藥不能同房的啊，小茉肯定不懂。”
顧明玉打了一下他，“你是不是一天天盡想著那些事？”
王學軍笑起來，“我這不是著急要孩子嗎？”
顧明玉瞪他。
王學軍一把將她抱起來，壓到床上，“今晚沒喝藥，總能做點別的吧？”
“我……”
顧明玉還沒來得及說話，話就被堵了回去。
正當忘情的時候，王學軍倒吸一口涼氣。
“嘶……”
兩人停下來，顧明玉擔心地問：“怎麼了？”
王學軍坐起來，摸了摸脖頸，“剛才阿野把煙灰彈到我衣服裏了。”
顧明玉一看，起了個大水泡，又心疼又好笑。
“你說什麼讓他生氣了？過來，我拿針把水泡給你挑了。”
王學軍坐到蠟燭邊，“還能有什麼，就說喝藥的事，三兩句他就不高興了。”
顧明玉拿針挑破水泡，“他也是擔心我們的身體，你別跟他計較。”
王學軍開玩笑道：“他是你親弟弟，我要計較了，你能給我好果子吃嗎？”
顧明玉被逗笑，擰了下他的胳膊。
“少貧了。”
……
孟晚棠看到顧野沉著臉回屋，就知道被王學軍給氣到了。
“野哥，姐夫說什麼了？”
顧野喝了一大口水，壓下心裏的怒火。
“媳婦兒，你說得對，王學軍這個人自私自利，還沒有責任感，這樣的男人，怎麼能撐起一片天。”
“他跟姐姐的生活，是太平順了，以前完全沒看出來。”
“消消氣。”孟晚棠拍拍他的胸口，“孩子這件事，也許就是來考驗姐姐姐夫的，看看他們的感情，能不能經得起考驗。”
“如果不能，就讓姐姐一腳把他給踹了，找更好的。”
顧野點點頭，也隻能先這樣。
翌日一早，孟晚棠胃裏很不舒服。
“野哥。”
顧野這幾天已經摸清了她孕吐的規律，孟晚棠一皺眉，他就知道要吐了，忙去把桶拎到床邊。
孟晚棠趴在床上吐起來，吐得兩眼冒金星。
顧野心疼得不行，給她端熱水來漱口。
“媳婦兒。”
孟晚棠喝熱水漱了好多遍口，胃裏才舒服。
顧野給她順著背，“想吃什麼，我去鎮上給你買。”
孟晚棠搖搖頭，“我現在想到小籠包就想吐，想喝點粥，還有麥乳精。”
看年代文標配的麥乳精，一直不知道什麼味兒，今天特別想嚐嚐。
“這好辦，你先喝點粥，我去買麥乳精。”
顧野去端來一碗稀粥，配點小鹹菜和炒野菜。
他把桶拎出去洗幹淨，叮囑了幾句，就出去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