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真跑上前,接替小伍的位置,見到阿福的狀態,他心下有了猜想。
他按住阿福的肩膀:“阿福,別慌,出什麼事了?”
阿福見到他,仿佛失去了力氣,癱倒在地,眼淚止不住的流:“阿巴,阿巴出事了,他們不讓我進去。”
果然如此,田真閉上眼,心裏堵著口氣,阿巴阿福是同村,相約入樓,兩人情同姐妹,這個樓裏隻有阿巴會讓阿福這麼失態。
小伍繞開兩人,叉腰擋在門前:“你說的阿巴已經死了,現在沒查到凶手,你進去破壞了現場怎麼查案?”
阿福猛地搖頭,死死地抓住田真的衣服,語氣悲愴:“還有救的,還有救,田真,阿巴下午還和我們一起拆花,怎麼可能就死了…”
她說著,眼睛失去了光澤,捂住臉小聲啜泣:“我明明知道到了時間,阿巴還沒來打掃走廊,平時她早就來了,如果我多留個心眼,早點過來找她,阿巴就不會…...”
田真眼睛酸澀,他知道的,阿巴是個好女孩,阿巴不會說好聽的話,喜歡誰討厭誰都擺在臉上,她對朋友是極好的。
阿福還在哭,她像條失去桅杆和船帆的小船,沒有方向,海浪來了,就被巨大的浪頭打得稀碎。
田真想不出安慰的話,他想起媽媽每次安慰他的方式,於是他低下頭,哄孩子般抱住阿福,輕輕拍背,嘴裏呢喃著,沒事的,沒事的。
阿福撲在他懷裏大哭了一場,終於慢慢平靜下來,被紅娘帶了回去。
小伍在旁邊看得瞪大雙眼,阿福一走,他就湊到田真旁邊,小聲道:“看不出來啊,那姑娘是你的相好?”
田真莫名奇妙,突然想起這是個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他扯扯嘴角,隨口說了句不是,正色道:“現在什麼情況?”
小伍打開門,邊走邊說:“那姑娘發現的屍體,嚇壞了,問什麼也問不出來,你自己去看吧。”
田真了然,裏麵的捕快見到他們,恭恭敬敬地讓開道,看田真的眼神裏帶著探究。
小伍攬上他的肩膀,聲音放低:“我把上午的事說了,他們不信,等會你看完現場,破個案嚇死他們,我相信你,小神探。”
田真默默歎口氣,頓時感受到了壓力,他必須想盡辦法接近案件,嫌疑人,這關係到他的任務。
看到李大輝的屍體後,田真的心理素質強多了,他深呼吸,想著這次不會吐了。
田真看見阿巴的屍體,以及浴桶裏的女人,他心髒狂跳,生理性惡心衝擊著他,人差點站不穩。
田真忍住反胃,心裏震驚,看著桶裏的女人喊出聲:“牡丹?”
小伍看見屍體,認真起來:“嗯,這次死了兩個。”
田真閉上眼,靠在門框上,各種情緒交織錯雜,他以為死的會是個男人,被齊魯割掉蛋蛋喂狗,現在死的是牡丹和阿巴,兩個都是女人。
為什麼?難道一開始我的方向就錯了嗎?凶手不是齊魯?
田真捂著額頭,聽到賈笛的聲音:“想吐就吐吧。”
賈笛見他沒反應,走近了些:“怎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害怕?”
田真不想說什麼,幹脆點點頭,他壓下各種情緒,走進去觀察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