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和小玉姑娘一樣？”田真故意問。
阿巴嗯了一聲：“是有點像，小青姑娘是有爹沒娘，她討厭家人，每次提及臉色都不好。”
“她家也窮，家裏的爹靠她養，還有一堆窮親戚找事，老天有眼，人被淹死了。”
田真提高聲音：“淹死？她爹還是親戚。”
阿巴看了他一眼，語氣沒什麼情緒：“所有人。”
田真莫名覺得頭皮發麻，沒有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三人忙活完工作，天色已經擦黑，阿福開始點燈，阿巴伸了個懶腰，對田真說：“我們還要伺候姑娘們沐浴，你回去休息吧。”
田真點頭，現在封樓了，姑娘們不用接客，自然也不用龜奴背去房間，晚上休息的時間就多了。
田真和她們道別，打了個哈欠，揉著太陽穴往地下室走，他是真的累了。
躺在堅硬的木板床上，田真怎麼躺都不舒服，腰疼，鼻子疼，手也疼。
寂靜的環境容易勾起思念，田真想家，想媽媽做的糖醋裏脊，拔絲地瓜，媽媽上次多了根白頭發，摸他的頭說他瘦了，要多吃點。
爸爸很寵他，會陪他一起打遊戲，看書，打球，他想做什麼都支持。
田真眼睛酸澀，他翻了個身，忍著沒哭，對麵床的男人突然坐起身，煩躁地揉頭發，衝他喊：“你在床上蛄蛹什麼？煩不煩，我要睡覺了。”
那人罵了句有病，聲音極大地踹被翻身，留給田真一個憤怒的背影。
側躺的田真像極了他手機裏的悲傷青蛙表情包，眼睛裏失去了神采，抿著嘴，淚水無聲地流。
“叮！任務進度已更新，恭喜玩家解鎖獎勵。”
突兀的機械聲響起，田真睜開眼睛，心髒被嚇得用力一跳。
田真在心裏說：“001？”
係統：“是我。”
“大晚上的，你在說什麼？”
係統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它選擇直接給田真投放畫麵。
田真閉著眼，腦海裏出現一個購物車圖樣的標識，他嚐試點擊，標識變暗，界麵白光閃動，出現一排貨架。
貨架上可以滑動，上麵隻有三個商品的名稱，沒有畫麵，貨架邊緣刻著三選一，滑到最右，貨架被白霧籠罩，應該是未解鎖的意思。
田真眼前一亮：“痛感屏蔽器？什麼功能？”
係統：“沒有權限，要選了才知道。”
田真對係統的操作已經麻木，完全沒脾氣，他咬咬牙，看名字能猜得到大概。
“是否選擇痛感屏蔽器，選擇後不可更改。”
“是。”
白光一閃，標識已經消失了。
係統：“已為您裝備痛感屏蔽器，該道具永久有效，玩家受傷恢複速度加快，在副本內受到致命傷害時，將自動屏蔽痛覺，且有五分鍾時間填寫答案。”
田真認真聽著，沒錯過一個字，他等了十秒：“沒了？”
“那我現在的痛覺呢？”
“001？”
係統罕見地沒有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