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痛覺屏蔽器(1 / 2)

阿巴撿起花壇外的枯葉,丟進草叢裏,說道:“那不是親人,是一家子吸血蟲。”

阿福瞪她一眼:“你又亂丟。”

她撿起枯葉握手裏,丟進不遠處的簸箕:“他們家把女兒賣了,小玉姑娘就是醉香樓的人,有紅娘在,她家裏人不敢欺負她,是她自己巴巴地貼上去,又是受氣又是送錢。”

田真吃完餅,拿出那塊髒得不行的手絹,準備擦嘴,被阿巴震驚地攔住:“田真,你這帕子髒成這樣還用?”

阿福掏出塊藍色手絹:“用我的吧。”

田真才發現碎花手絹髒得不能用了,他接過藍色手絹擦嘴,說:“我洗幹淨還你。”

阿福說不用還,她眼尖瞧見田真的手背,呼道:“你手怎麼了?怎麼被掐成這樣,都出血了。”

田真把手翻轉,看著手背,腰上的傷太疼,他都忘了手上的掐傷,胡謅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弄的,”他把話題引回來,“不知道小玉姑娘的家裏人會不會掐她?”

阿巴看看他的手,坐上花壇邊沿:“不會掐,掐出痕跡就不能接客掙錢了,她娘說她是個狐媚子,偷偷拿縫衣服的針紮她,又疼又不明顯。”

“她爹好賭,輸了也拿她撒氣,就那個齊魯不欺負她,懦弱無能,眼巴巴地等著妹妹送錢。”

田真想起被打的鼻子,問道:“齊魯沒阻止家人欺負她?”

阿巴搖晃雙腿,滿不在乎道:“誰知道,反正齊家就剩他了,結果,他跑來做龜奴,”她盯著田真的鼻子,意有所指,“還破天荒地替妹妹出頭。”

阿巴諷刺道:“人活著沒見他站出來頂事,死了倒擺出好哥哥樣。”

阿福停下掃地的動作,跟著唏噓道:“小玉姑娘遇到的人都不好,李大輝對她稍微好點,她就愛得死去活來,恨不得肝腦塗地。”

她低頭接著掃地,把綠中帶黃的葉子掃成冒尖的小堆,道“小青姑娘也是這樣,可惜,同人不同命。”

田真頓了頓,重複道:“小青姑娘?”

阿福正在抖簸箕,沒聽見。

花園裏的工作幹得差不多,阿巴阿福還要去采集花瓣,田真也跟過去。

阿巴問他:“你不是還要劈柴打水什麼的嗎?”

她說的龜奴的日常工作。

田真側了側身,指著腰背:“我撞傷了腰,是傷患,胡管事會理解的。”

阿巴抿嘴笑笑,拿了三個花籃:“受傷事小,破相了事大,”她靠近田真,悄聲道,“田真,你比小倌們還好看,保護好臉,知道不?”

田真說好,他習慣了,別說小倌,現實世界那些長得不太理想的男人,喜歡罵他小白臉。

罵得很對,他的確又白又帥。

采摘回來的新鮮花朵大小不一,平鋪在竹篩上,有的開的張揚,有的含苞待放就被薅了下來。

田真坐在小板凳上,動作緩慢地拆花,隨意道:“阿福,小青姑娘的家人怎麼樣?”

阿福動作麻利,沒看他:“問這個幹嘛?”

田真摘下片完整的花瓣,放在鼻尖聞了聞,沒有香味,他笑出虎牙:“我隨口問問。”

阿巴一隻腳放椅子上,和花苞較勁:“小青姑娘沒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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