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剛就剛到底(2 / 2)

男人上下打量他的衣著,點頭承認:“你也是龜奴?之前沒見過你。”

田真笑了笑,露出懊惱的表情:“我新來的,還不認路,不知道怎麼走到這了,聽到狗叫,我嚇得不敢動。”

男人自然地帶領田真遠離了有狗的地方,他對這個年紀尚輕,膽小怕狗的青年沒有設防,表現出恰到好處的熱心。

兩人邊走邊閑聊。

男人名叫齊魯,比田真要早來半月,也算是新人,他的皮膚白裏泛灰,臉頰枯瘦,笑起來傻裏傻氣,給人既晦氣又好欺負的感覺。

喂狗這樣的雜事自然而然丟給他,故而他對同為新人,需要幫助的田真有種親切感。

聽到齊這個姓氏,田真留了個心眼,他故意埋怨:“門口的那些捕快真煩人,守著樓又抓不到凶手,還影響生意,唉,不知道這個月工錢會不會發。”

齊魯沒有隱藏表情、眼神輕蔑,嗤道:“他們?破案?癡人說夢,走走過場就走人了,不怕你不信,咱們這的捕快就是吃幹飯的。”

齊魯對捕快或者說官府的人沒有信任,甚至是瞧不起,是自信身份絕不會暴露,還是知道什麼信息?

田真決定硬剛。

他的眼珠子不著痕跡地觀察齊魯,整理思緒,嘴上附和道:“我信,現在出了命案,外麵傳言是個叫齊小玉的姑娘幹的,他們不去抓凶手,天天守樓。”

齊魯停下腳步,田真的餘光始終關注著他,他也停下來,歪頭期待齊魯的反應。

齊魯默了會又繼續走。

田真看不懂他的神情,像是在壓抑,又像是在感傷。

田真有點著急,自顧自接著說:“那個齊小玉是怎麼做到的?手法真殘忍啊,簡直喪盡天良。”

齊魯冷不丁的開口:“田真,別故意刺激我了。”

田真氣息一滯,齊魯看不見的那隻手緊張地握成拳,思考須臾,要剛就剛到底。

田真喉頭上下聳動,嘻笑了聲:“齊哥,故意什麼?該不會是你也姓齊,和凶手一個姓不開心?”

田真還在思考更尖銳的話,沒曾想他還沒接著說,齊魯就舉起拳頭用力揮擊,田真來不及躲,結結實實受了這一拳。

劇烈的疼痛閃電般襲來,是鼻骨仿佛被生生砸斷的痛苦,田真弓著背後退,靠牆向下坐倒。

他緊閉雙眼,斷斷續續地抽氣,眼淚如斷線珠子,顆顆飽滿,順著臉皮掉落在褲子上。

田真仰頭,雙手顫抖著舉在鼻子前,不敢觸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和錯亂的氣息一起滾下來,流進嘴裏,又腥又鹹,還有股鐵鏽味。

田真下意識閉上嘴,溫熱的液體越過嘴唇,穿過下巴,滴滴答答彙聚在啞光的木地板上。

田真抖著手摸下巴和唇,眼前是模糊的一片鮮紅。

齊魯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他彎腰想去看田真的情況,又挺起胸膛,嘴硬道:“活該!誰讓你口不擇言,齊小玉是我妹,早就被李大輝那個人渣害死了,還凶手,你再顛倒黑白我打死你!”

“齊魯?你們在幹什麼?”一道驚訝的女聲從幾步外傳來,齊魯循聲望去,見到來人,他沒說什麼,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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