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我不對勁(2 / 2)

係統又是那套公式化的回答,田真藏起鬱悶的情緒,看向賈笛,猜道:“她也是去找樂子的?”

賈笛盤腿坐下,雙手抱於胸前:“王豔蓮沒叫小倌,隻喊了個姑娘彈曲兒,第二日就病了。”

“那姑娘怎麼說?”

“王豔蓮心神不寧,心思不在曲子上,彈曲兒被喊停,她想上前給王豔蓮捏肩被推開,讓她跪下,王家是大戶,那姑娘得罪不起,硬生生跪了整晚,期間王豔蓮沒離開過。”

田真陷入沉思,站在王豔蓮的立場,李大輝就在隔壁和別的女人顛鸞倒鳳,他不仁我不義,我也許是去會情郎……不對,喊的是姑娘,也沒離開房間。

王豔蓮是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不少人伺候,她跑到青樓,聽著不入流的琴音,打斷了,因為不堪入耳?妓女想討好客人,她不屑,覺得女人和那琴音一樣不入流。

她讓人跪著,這種做法仿佛是在懲罰勾引李大輝的女人,田真眸光一閃,呼吸有些急促,冷聲問:“李大輝那些侍妾的死,和王豔蓮有關係嗎?”

賈笛沒意外他的疑問,答道:“李大輝的侍妾都死了,他有折磨女人的癖好,有鬧事的,王豔蓮動用王家的關係擺平,她就算沒有參與,也知情。”

田真握緊椅子邊緣,各種猜測擰成一條纏繞的線,他說出自己的想法:“李大輝討女人喜歡,王豔蓮下嫁給他,因為愛。”

他話風一轉,仿佛在講愛情故事:“但李大輝太花心,在野花叢裏流連忘返,那些鮮花盛開又敗落,她一邊擔驚受怕,驚李大輝的殘忍怪異,又怕李大輝拋棄自己。”

“一邊偷偷開心,那些女人都比不過她,李大輝最愛的是她這個唯一的正妻。”

田真仿佛看見身穿華服、滿頭珠翠的王豔蓮站在房門口,房內正同偕魚水之歡,夾雜著男女纏綿悱惻的喘息,她麵目猙獰又蒼白,狠狠絞著帕子,把怨恨吞進肚子裏,慢慢變質。

田真閉上眼睛,色調低沉:“王豔蓮不讓姑娘彈曲是因為她在偷聽,就像她在家裏那樣。”

小伍砸舌,三人安靜異常,田真沉浸在情緒裏,王豔蓮守在空蕩的房間,靠偷窺和偷聽度過那些漫長寂寞的夜晚,他感到悲哀。

賈笛在他麵前揮手,屈指彈向他的額頭:“回神。”

田真後仰腦袋,保持著被彈後的姿勢,呆呆的。

賈笛忍不住笑了下,小伍滿臉驚奇,瞪大眼睛細瞧賈笛,再眨眼,老大還是那副冷淡的臉。

小伍遲疑道:“老大,你剛剛是在笑嗎?”

賈笛輕飄飄送個眼刀過去,沒搭理,對田真說:“王豔蓮得知李大輝死訊之前就病了,這病來的不是時候。”

田真後知後覺額頭的疼痛,捂著額頭皺眉,嘴裏嘟囔:“賈捕頭,你彈得好疼…”

田真手指繞圈揉額頭,嘴唇微嘟,是不高興的弧度,賈笛喉頭發緊,那兩片紅潤軟嫩的唇,在他眼裏如同特寫鏡頭加慢放。

罪魁禍首的那根食指微微發抖,有汗從賈笛的額角滑落,他的麵部線條更加緊繃,不對勁,是我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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