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笛下沉的嘴角在燈光映照下溫和許多，他半蹲在地，成功碰到田真的肩膀。
田真被放在肩上的手拍回神，他聚焦眼神，肩峰僵硬：“就是這個意思。”
田真疼得臉色發白，嘴唇哆嗦，他露出兩顆虎牙，牽強地笑：“賈捕頭真厲害。”
賈笛的手離開得快，讓田真搭上自己的肩：“你當我的麵對小伍動手，很衝動。”
要是他沒想那麼多，出手阻攔，田真就不是撞到腰這麼簡單了。
田真順著力道起身，疼得齜牙咧嘴：“我怕賈捕頭不信我，事實勝於雄辯。”
小伍心有餘悸，走近想換下賈笛，沒找到機會，他撇嘴道：“那你就掐我？要不是因為案子，我都懷疑你趁機報仇。”
田真被扶到椅子上，想撩開衣服看看傷處，灰色短褂被黑布帶束著，他放棄，轉而去拍小伍的肩，語氣誠懇：“小伍哥，對不起。”
田真眼角帶紅，隱約有淚，語氣軟綿，說話的尾調低垂，有種淡淡的委屈，讓人怪不起來。
捕快們大都皮糙肉厚，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小伍摸摸鼻子：“其實不疼，我是被嚇到了。”
田真說他強壯威武，把小伍誇得眉毛上揚，他接道：“小伍哥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忘記攻擊，抓手是身體的自救本能，就算李大輝想憑意誌不掙紮，也做不到。”
賈笛掏出小瓷瓶，欲解開田真的腰帶，田真低頭弱弱拒絕：“還是我自己來吧？”
賈笛沒停手，指尖靈活，問道：“你還有什麼想法，接著說。”
他發現這人思考就會出神，不會亂動，田真盯著地麵和屍體想事情，他蹙眉問道：“古代是不是有各種迷藥啊，類似於春藥那樣的。”
“古代？”賈笛抬頭看他，已經掀開他的衣服，側腰青了一塊。
田真回神，呼吸窒了窒，忙找補：“聽說醉香樓之前來了個神人，叫古大，他製作的春藥效果極好，技藝高超。”
小伍疑道：“有這事？我怎麼沒聽說過。”
賈笛挖出藥膏，在指尖撚散：“你是說李大輝中了某種迷藥，能讓他意識清醒，但是無法反抗？”
他的手指剛觸到傷處，田真猛地一抖，喉嚨裏發出羞恥的喊聲，臉騰地紅了。
小伍噗呲笑出聲：“田真，你這喊得和你們樓裏的小姑娘有的一拚。”
田真漲紅著臉，用餘光去看蹲著的賈笛，對方麵色如常，一隻手握住他的腰，另一隻手動作輕柔地上藥：“別動。”
田真不敢再動，掐在腰間的手熱得發燙，傷處被清涼的藥膏覆蓋，疼痛感減輕了不多。
他低聲道謝，賈笛把瓷瓶丟給他：“自己回去抹，三天就好。”
田真接住藥瓶，尷尬得腳趾摳地，賈笛兀自說道：“李大輝的正室那晚也在醉香樓，就在隔壁房。”
他轉移了話題，又出現新人物，田真沒時間繼續尷尬，思路淩亂起來。
田真想到係統，在心裏試探：“我能知道李大輝妻子的信息嗎？”
係統叮了聲：“王豔蓮，大家閨秀。”
田真滿頭黑線：“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