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抱起淺淺輕輕拍了拍：“妹妹乖，妹妹不哭，等你長大一點，阿姐給你摘花戴，阿姐給你買糖吃。”
淺淺嗦著手指不哭了。
素素卻落下淚來。
也不知她們有沒有機會活到長大的那一天。
若有。
她想親口問問祖父和父親，他們走的時候連馬廄裏的跛腳馬都帶，為什麼不帶她們？
難道她們的命連跛腳馬都不如？
夜裏疾風驟雨。
整個府邸都飄蕩著一股銷魂蝕骨的奇異香味。
江心月親自調配的方子，據說用熬煮過的湯藥兌水沐浴，不僅能消疲解乏，更能讓男人持久不倒。
這樣的藥湯，每個房間都分到了一盆。
姬十娘還特意在浴桶裏麵加了少許海棠花瓣。
“將軍，請。”
“姬十娘，你可別耍花招，柴房有人守著，那幾個幼女還在我的掌控之中呢。”
“我一介婦孺能耍什麼花招？將軍莫不是被韓修遠那逆賊給嚇破膽了，連我這手無寸鐵的婦人也信不過？”
激將法果然管用。
裴霄脫掉最後一點衣料，抬腿跨進浴桶。
氤氳熱水包裹著他緊繃的身體。
他伸手將姬十娘拽進浴桶。
“你可記得裴瑜？”
“裴瑜？沒聽說過。”
“裴瑜是我堂兄，也是我們裴氏一族中最有才華之人，他對你用情至深，可惜你連他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是嗎？”
姬十娘芊芊手指從他的胸膛劃過。
“那他現在何處？有機會的話，三人同浴豈不更加快活？”
“你這淫婦！”
裴霄狠狠折騰起來。
水花漾了一地。
一夜歡愉。
天色蒙蒙亮。
裴霄在香軟舒適的拔步床上醒過來，揉了揉有些昏脹的眼睛，想不起昨夜的細節，但是看姬十娘在一旁嬌軟無力發絲淩亂的樣子，很快就腦補出了徹夜風流的場景。
“將軍不愧人中之龍，一夜七次居然還如此神采奕奕。”
姬十娘將床頭一杯涼茶遞給他。
“將就喝點吧，我渾身酸痛無力動彈，就不為將軍沏新茶了。”
“你說我……一夜七次？”
“可不。”
姬十娘嬌慵無力的斜靠在軟枕上，緩緩道:“韓修遠要靠依蘭香才能成事，將軍一夜七次，比他強千倍百倍呢。”
“哈哈，韓修遠那孬種，做這事兒還靠依蘭香，真是枉為男人！”
裴霄揚聲大笑，極為暢快的把杯子裏的涼茶一飲而盡。
涼茶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裴霄似乎又要了一次。
又似乎沒有。
姬十娘斜睨了一眼床上酣睡的男人，嫣紅的唇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冷笑。
也不知道她的‘好夫君’知道她和滿門女眷都還活著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
侯府變青樓。
她們不僅沒死，還開門接客。
他和他的兒子們一定會很‘開心’吧？
“還望將軍日後多多垂憐，為十娘多多介紹幾位恩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