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瓷卻不以為然地掏出了一封字據,上頭的字跡和苑氏一模一樣,她叫人拿進去按上了苑氏的手印,確定無誤後才收起。
“看住她,別叫她死了。”雲瓷道。
“是!”
離開了牢獄,慶祥公主已經在外等候了,她的臉色並不好看,呆呆地看向了雲瓷。
“義母,是雲瓷冒失了。”
剛才那一幕全都被慶祥公主納入眼底。
“不,不怪你。”慶祥公主拉住了雲瓷的手:“本宮一直以為允哥兒是娘胎裏帶來的弱症,卻不想是被這賤人給算計了,雲瓷,若不是你,本宮還要被蒙在鼓裏。”
此刻,慶祥公主隻恨不得衝進去將苑氏千刀萬剮。
“苑氏其實很在意陸琮,若是義母願意以身入局,苑氏心理防線很快就崩潰了,一個人隻要有弱點,就極容易偏激。”雲瓷將藥方子遞給了慶祥公主:“義母,不論是誰來求情,苑氏一定不能離開牢獄。”
她想過直接殺了苑氏,但後續麻煩太多,會得罪太多人,搞不好還要將自己給連累進去。
慶祥公主點頭;“放心,本宮會派人親自守在這,保準連一隻蒼蠅都不會飛出去。”
很快陸燕就告到了周太後那,將雲瓷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周太後震驚不已。
“你拿了哀家給的令牌,也沒放人?”
陸燕搖頭:“太後,臣妾拿著令牌進去,無一人聽從臣妾的話,納蘭雲瓷仗勢欺人,還給我母親灌下合歡散,逼著我母親認罪。”
周太後半信半疑,實在難以相信雲瓷會做出這麼駭人聽聞的事,畢竟雲瓷給她的印像一直都是有些倔強,不懂變通,模樣姣好也有些聰慧。
“她有什麼資格去審問我母親,求太後做主。”
周太後被陸燕哭得腦仁兒都疼,朝著身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你親自帶著哀家的旨意去大牢內走一趟。”
“是。”
陸燕還在哭。
沒一會兒身邊的嬤嬤就回來了,朝著周太後說了幾句話,大致的意思是就是雲瓷的確去了大牢內,不過並不想陸燕說的那樣有恃無恐,隻是問了幾句苑氏話,也未曾動手。
周太後蹙眉,當即有些不悅,氣惱陸燕拿自己當槍使。
“太後!”
葉妃氣衝衝地走了進來,一隻手扶後腰,鬢間珠光寶翠的首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還請太後給臣妾一個公道!”
又一個討要公道的。
周太後沒好氣道:“葉妃,你別以為懷了身孕就能為所欲為了,你可有半點將哀家放在眼裏?”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見了人也不知行禮,越來越沒規矩了。
葉妃卻道:“皇上說了,臣妾身子不適不必行禮,所以還請太後見諒,今日臣妾來是想告訴太後,陸家當街殺了臣妾的妹妹,朝廷欽賜的縣主,太後就不該包庇陸家。”
“葉妃娘娘,陸家沒有殺葉嘉儀,是有人故意栽贓!”陸燕辯駁。
葉妃聞言卻是狠狠地瞪著陸燕:“除了陸家想讓本宮妹妹性命,還有誰這麼大膽要堵住她的嘴?”
緊接著葉妃就要派人將陸燕拿下:“本宮要你給嘉儀償命!”
坤和宮內殿鬧成一團,陸燕被嚇壞了,跪在了周太後膝下求饒,周太後被嚷嚷的腦仁兒一陣陣的跳動,抄起桌子上的茶盞狠狠地砸在地上:“夠了!”
殿內瞬間安靜下來。
葉妃氣呼呼地看向周太後。
“這裏是坤和宮,還輪不著你來指手畫腳!”周太後怒瞪著葉妃:“陸家人已經被捉拿入獄,事情真相自有人來查清!”
許是被周太後的氣勢給嚇著了,葉妃的氣焰消了不少。
“陸側妃已經是趙王府的人了,和陸家就沒有多少牽扯,葉妃,你有幾個膽子敢在哀家眼皮底下將人給捉拿?”周太後再次質問。
葉妃見說不過對方,一隻手立即搭在了小腹上開始喊疼:“哎呦,快,快去請太醫,本宮肚子疼......”
見狀,周太後的臉色黑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