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和宮很快就請來了太醫,不論太醫怎麼說,葉妃一口咬定肚子疼得厲害。

周太後瞧著心煩:“既然身子不適就別出來晃悠,要是皇嗣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哀家繞不了葉家!”

隨後周太後便立即讓人將葉妃送回去,眼不見心不煩。

耳根子清靜之後,周太後的視線才落在了陸燕身上,看著她惶恐蒼白的小臉,不由得一陣失望。

還沒到火燒眉毛的地步呢,陸燕就被嚇成這樣了,這樣的性子和手段又怎麼能做趙王府的女主子?

“傳納蘭雲瓷!”周太後道。

沒一會兒雲瓷便被帶來了,朝著周太後跪下行禮,她麵色不卑不亢,從容不迫。

和身邊哭哭啼啼的陸燕比較起來,周太後又對雲瓷立馬高看幾分。

“納蘭雲瓷你好狠毒的心,居然敢折磨朝廷命婦,太後,求您給臣妾做主。”陸燕大喊,眼神中還有些得意,仿佛在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雲瓷一臉茫然地看向了陸燕:“臣女不知陸側妃在說什麼。”

“都是我親眼所見,你還敢狡辯!”陸燕指了指臉頰:“你在大牢內還動手打了我!”

雲瓷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對著周太後喊冤,她早就知道周太後派人去大牢內查過了,但能給周太後提供口供的人絕對沒有。

傅璽早就安排好一切了,他說,雲瓷隻管撒氣剩下的什麼都不必擔心,雲瓷才敢肆無忌憚的對陸家動手。

“回太後,臣女的確是心情不好對陸硯辭動過鞭子,至於陸側妃其他指責就不敢認同了。”

眼看著雲瓷居然矢口否認,陸燕氣急敗壞道:“太後,大牢內很多人都可以作證,還有母親......”

周太後不悅的眼神落在了陸燕身上,嚇得陸燕立即閉嘴。

“陸側妃是氣糊塗了,來人吶,帶陸側妃下去好好精神精神。”周太後擺手讓人將陸燕帶走。

陸燕不情不願地離開。

殿內周太後上下打量著雲瓷,雲瓷神色淡然地任由對方打探,過了一會兒後,周太後忽然冷著臉說:“是誰給你的膽子審問陸夫人的?”

“回太後,是公主。”雲瓷道。

周太後半信半疑。

“陸夫人幾次三番的挑釁公主,今日在公主府門前還挑釁小公子的身世不幹淨,說小公子名不長久,公主被氣得沒有理智,才帶著我去了大牢內審問。”

大街上苑氏去公主府賠罪的事早就傳到了周太後耳中,當時許多證人在場,也的確有人質疑了小公子的身世。

所以雲瓷被慶祥公主帶去大牢內審問也是合情合理。

“那陸夫人可說了什麼?”周太後的語氣突然冷靜下來,抬起手端著一杯茶遞到唇邊,剛觸碰一口又覺得茶味太濃便不喜地放下:“怎麼不是哀家平日喝的龍塢?”

“回太後,葉妃娘娘從內務府將所有進貢的龍塢全都帶走了。”嬤嬤解釋。

聽到這話,周太後的嘴角泛著冷意,低聲道:“真是越來越上不了台麵了,這後宮也是時候需要一個女主子了。”

周太後的視線落在了雲瓷身上。

雲瓷低著頭佯裝沒察覺,從衣袖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口供遞了上前,嬤嬤上前接過遞到了周太後跟前。

周太後接過看了眼,頓時臉色大變。

“簡直一派胡言!”

證詞上寫著小公子乃是中了毒,需皇上的心尖血才能破解,這毒是苑氏親手所下。

“這證詞還有誰看過?”周太後問。

雲瓷搖頭:“除了臣女,太後是第二個。”

“你沒有交給公主?”周太後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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