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瓷緩緩從桌旁站起身,來到了苑氏身邊,她抬起手捏住了苑氏的下頜,迫使對方揚起頭,二人四目相對。

然後在苑氏驚恐的眼神下,雲瓷伸手接過了那一碗合歡散,掐住了苑氏的脖子一點點的將整碗合歡散給灌了下去。

“嗚嗚!”苑氏掙紮。

“母親!”陸燕想去阻撓,卻被夏露給攔住了。

一碗合歡散有一大半灌進去,雲瓷才鬆開手,將空碗遞給了身旁的人,雲瓷拿出帕子輕輕擦拭了苑氏的嘴角:“陸夫人,能救小公子的那位應該是皇上的心頭血吧?”

她的視線緊緊盯著苑氏的神色。

苑氏本能的反應就是瞳孔變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雲瓷。

“從小中毒的人是皇上,趙王的身子可好著呢。”雲瓷語氣極輕,她看過趙王的脈像,就是個正常人。

周太後算計傅璽,肯定會將趙王保護得極好,又怎麼可能讓他中毒?

這麼說,傅璽身上的毒說不定還和苑氏有關!

“你胡說什麼?”苑氏掙紮。

雲瓷嘖嘖兩聲,心裏已經有了猜想:“我聽說當年是你恬不知恥地勾上了陸琮,才會讓陸琮不得不娶你,至於公主麼,從未將陸琮放在心上,倒是陸琮對公主念念不忘,我要是把你丟入了對麵牢房,讓陸琮親眼看見你是如何被淩辱的,不論陸家最後是否能擺脫困境,陸琮還能釋懷嗎?”

“你!”苑氏紅了眼,怒瞪著對方,早已經沒了往日的淡然:“是慶祥讓你這麼做的!”

雲瓷不理會,又說:“這樁姻緣本就不屬於你,你又何必強求,我給你個機會自請下堂,公主要是能救了陸琮,說不定兩人還能再續前緣呢。”

這番話徹底激怒了苑氏,她使勁掙紮:“我要見慶祥,讓她進來,要讓我死就痛快些,別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

雲瓷的指尖從她的臉龐滑落,指尖搭在了她的肚兜上,嘴角嗪著笑意,苑氏慌了:“納蘭雲瓷,你今日這麼對我,太後是不會饒恕你的。”

“太後?”雲瓷眯著眼笑:“難怪你有恃無恐呢,皇上體內的毒是你給太後的吧,這麼多年隱藏著,假裝服從皇上......”

她的指尖隻需要輕輕一勾,就能讓苑氏瞬間暴露在空氣中,也是苑氏的最後一層遮羞布。

對麵牢獄內的男人虎視眈眈地看著這一幕,激動的都快流口水了。

苑氏緊閉著眼,渾身顫抖:“我要是死了,第一個陪葬的就是你父親!”

不聽這話還好,一聽說這話,雲瓷的怒火就忍不住上挑,她鬆開了手並未摘下肚兜,而是命令人將苑氏送去了一間單獨的牢房內,她倒要看看苑氏的嘴到底有多硬。

很快藥效就發作了,苑氏死死地咬著唇,渾身呈現粉紅色,蜷縮著身子在打滾,硬是逼著自己沒有喊出聲。

雲瓷就這麼在外瞧著。

“納蘭雲瓷,你不得好死!”陸燕大罵。

雲瓷轉過頭看向她:“怎麼,你也想嚐嚐被人淩辱的滋味?”

一句話嚇得陸燕閉口不言,雲瓷嗤笑一聲,繼續欣賞苑氏的痛苦,一點也沒有動容和憐惜。

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不一會兒苑氏的理智就要逐漸失去了,她迷離地看向了雲瓷,眼中恨意萌生,強撐著最後的力氣竟硬生生地折斷了自己的手腕。

嘎吱清脆響。

疼意襲來,苑氏疼得滿身大汗才沒有被蠱惑。

雲瓷就這麼看著,這樣的痛根本堅持不了多久,隻要藥效發揮到最頂端的時候,苑氏依舊會被影響。

“砰!”

苑氏一頭撞在了牆上,額角鮮血直流,她的身子猶如一灘爛泥倒在了地上。

“母親!”陸燕大喊。

苑氏已經昏迷不醒了。

雲瓷也絲毫不意外。

“你給我等著!”陸燕扭頭就離開了牢獄,一看就是去找太後告狀了。

“姑娘,咱們是不是把事情鬧大了?”夏露有些擔心,萬一周太後追究起來,姑娘可就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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