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美容界的“女強人”(2 / 3)

回家,她反反複複捉摸著“可行性”。她無法預測,在深圳辦起美容院,到底每月會有多少營業額。為了保險起見,她與一位中央戲劇學院的畢業生合作,那人搞藝術攝影,她搞美容,兼搞時裝——美容不行,就退一步搞時裝。就這樣,擬出了個“藝術攝影美容時裝服務部”的怪名字。

看罷可行性報告,李經理以為“可行”。他很大方地說:“你需要什麼,隻要國際商場裏有的,你都可以拿。我支持你辦美容院。”停頓了一下,他又講了兩句很重要的話:“第一,你從國際商場拿去多少東西,幾個月以後,要把錢拿出來,還給商場。拿多少,還多少;第二,國慶節之前,就把美容院的牌子掛出來!”

當是,已是8月初了。雙手空空的連梅痕,居然答應了李經理的條件,在協議書上簽字。

“現在回過頭想想,我當時簡直吃了豹子膽!”連梅痕述及這段往事,朗朗大笑起來。

她著手“組閣”。整個服務部,總共4人,除了她和那位藝術攝影師之外,還有兩名出納。她買不起美容專用椅,就從商場辦公室借來幾張人造革轉椅,再去買來一大堆化妝品,掛起鏡子,就開業了。

盡管她每天都在那裏發表“美容演講”,顧客寥寥無幾,使她不得不為營業額而發愁。難道美容院就無法在中國大陸紮根?

林佳楣說:“祝你成功!”

在她最困難的時刻,記者們為她撐了腰。新聞界對這位敢於開拓、勇於改革的“小人物”,給了輿論上的支持。

剛剛開業,一家報社就派記者來采訪。很遺憾,報道未敢見報,生怕惹事生非。想等一等,看一看再說。在開業後第18天,深圳一家發行量不太大的報紙,頭一回報道了這家美容院。雖說在社會上沒有產生多大影響,至少給連梅痕以可貴的精神支持。接著,中央人民廣播電台、中央電視台、香港電視台以及幾家報紙的報道,使連梅痕和她的美容院名聲大振,從困頓中走上了興盛之路。

她記得,開業後一個多月,突然一群人湧進服務部,燈光照得雪亮。好在她當過演員,在電視攝像機前不慌不忙。她居然抓住這機會,發表“美容電視演講”!

幾天之後,千家萬戶的彩電屏幕上,出現了她和她的美容院的鏡頭,長達5分鍾之久。

這一回“免費廣告”播放之後,深圳轟動了。再也用不著“拉”顧客,很多人慕名而來。營業額直線上升。連梅痕忙得喘不過氣來,已經顧不上發表“美容演講”了。

1985年1月15日,李先念夫人林佳楣在深圳參觀,來到了國際商場。林佳楣很有興趣地參觀美容院,跟連梅痕交談著,中央人民廣播電台記者的錄音話筒,不斷地在她倆間移動著。在臨別時,林佳楣握著連梅痕的手說道:“祝你成功!”消息不脛而走,又引起一番轟動。連梅痕和她的美容院的知名度,在轟動之中迅速提高。

她成功了。她完全可以過著安安穩穩的日子。她卻不。在事業上,她是一個不願“安分守己”的人。在成功的安樂和進取的艱苦兩者之間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那個服務部,畢竟隻是國際商場的附屬部門,無法進一步擴大規模。她決定另闖新路。她找深圳新安企業公司商議,在新安酒家樓下,開辦“新安美容廳”,自任經理。營業廳擴大到40來平方米,人員擴大到12個。

這一遷動,苦了連梅痕。按照深圳的規矩,你離開了那個單位,就得退掉你在那個單位的住房。連梅痕調往新安公司,由於種種原因,那邊還無法給連梅痕分配新住房。沒辦法,連梅痕隻得每月花100元,租了一個不能住人的地方,堆放家具。她借住到妹妹家。妹妹家不寬敞,況且她的兒子本來住在那裏。沒辦法,兒子隻得到單位裏住十幾個人一屋的集體宿舍。她寄居於妹妹家,常常一個來月見不著兒子一麵。她,簡直是“自討苦吃”。可是,她的心在美容事業。美容廳的發展,使她的生活充滿樂趣。她在愛情上是不幸的。她把原先奉獻給愛情的那份心思,全部獻給了美容事業。新安公司經理廖黎,也是個“女強人”,跟她心相通,意相合。事業上的順暢,驅走了生活上的不快。

如此這般蟄居了一年多,新安公司有了新樓。雖然她獨身一人,考慮到她的貢獻和執著,新安公司給她分配了三房一廳!

她的名聲,早已超出深圳。香港16歲的青年關小弟,在香港電視節目中看到連梅痕的美容院,便要父親帶他過界,前來美容,去除臉上的青春痘。“治一回,是治不好的。”連梅痕向來主張營業態度立足於誠實、誠懇,所以如實地對關小弟的家長說道。“要治多少回?”關小弟到過好幾家香港美容院,都說一回就治好,可哪一家都沒治好。這次一聽連梅痕說要治10回左右,倒覺得真實可信。於是,每隔幾天,他就從香港過來一趟。經過十來回,果真容光煥發,臉部皮膚像蛋殼一樣光潔。關小弟和他的父親被折服了……

她的美容觀

在我的麵前,連梅痕也不時發表著“美容演講”。具體介紹她的美容技術,顯然不是本文的任務,但是,我發覺她有著自己獨特的美容觀,倒很值得廣大青年讀者借鑒。

“很多人以為美容就是塗脂抹粉。不,不,那是對美容的莫大誤解!”連梅痕連搖頭道。

美容,就是使人體從不美到美,從美到更美。連梅痕把美容分三大類,即整容美容、化妝美容和營養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