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無意地踢著山路上的石子，“不就是趁人之危嘛，以前又沒少幹，今日怎得就亂了陣腳，真沒用。”
在宗門時，要麼趁著掌門師姐閉關，偷拿了不知道多少丹藥，要麼趁著三師姐體虛那幾日脾氣好，薅走不知道多少把法器，亦或者在四師姐某特殊期時，趁機勾順走她養的不少靈獸。
最後不是變成她的盤中餐就是換成靈石進了她的空囊中。
走著走著，她忽而冒出一個念頭，“難道是因為我往日作孽太多，天道特意派她來克我的？”
頓覺這個說法是準確的，她停下腳步，“對，肯定是天道那老兒嫉妒我天才之軀，特派了靈脈夫人來拿捏我的七寸。”
說罷，狠狠踹了一腳旁邊的空氣，以示自己的憤怒。
眼瞧著出來的時辰也夠久了，捏了個訣，不多時，山中一些草木精怪便將枯枝整整齊齊放在她麵前。
態度恭順，手腳麻利，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被這活閻王拉去建房子。
抱起柴火往回走，歸途中，她試圖催眠自己：不是什麼大事，什麼克星，什麼拿捏根本不存在，她堂堂一峰之主，還能怕一個弱女子？
“大老遠就聽見你聲音，一路嘀咕什麼呢？”
隨著卿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誇啦”一聲，她懷裏的枯枝全部散落在地上，“沒...沒什麼。”
回過神來的她彎腰抱起那些幹柴，堆積在竹屋外的牆角。
“我吃好了，瞧著天色也暗了下來，咱們是時候去找他們討要些利息。”
“喔...好。”放好幹柴的霽禾結巴道，隨後走到她身側，要伸不伸的手惹得卿杼發笑，“你這是做什麼？”
“帶...帶你去陳大家。”她將目光瞥向別處，根本不敢看卿杼。
也不知道怎得了，自從火堆旁近距離接觸後，現在一看對方，她滿腦子都是神識裏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若不是丹田穩定，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了。
“霽禾，往往隻有人做了虧心事才會就會像你這般，做事跌跌撞撞，說話吞吞吐吐，所以，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虧心事？”
“沒...沒有！絕對沒有！”
脫口而出的駁斥，伴隨著天邊一道震天響的轟鳴聲，卿杼忍不住捂嘴笑出聲來，“看來某人白日裏還是被雷劈少了。”
“夫人，不是，我...”
不等霽禾再辯駁，卿杼自發挽上她的胳膊，“走吧，咱們早去早回。”
跟個木頭似的霽禾僵硬地點了點頭，隨後調動靈力，自手心凝聚光點，四散開來，於地上印刻出陣法，將她二人團團圍住。
片刻後，消失在原地。
等再現身時，她們已經到陳大家屋頂。
底下是一陣接一陣的男子哀嚎。
霽禾揭一片瓦，屋中有三人，睡躺在炕上，左邊是個半百的老者，右邊是陳大，陳二睡在中間，正半蜷縮著身子。
“哥，我的腿好疼，你去求一求村長，借些銀錢，咱們明天去鎮上看看大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