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提防的直接放進嘴裏,丹藥看著不大,硬得差點沒把她噎死。
“咳咳咳...”窒息感得到疏解後便是一陣急促得咳嗽。
這也將正在修煉的霽禾攪擾出神。
睜開眸子片刻,看到胳膊半撐在竹榻邊緣,另一隻手捂著心口咳嗽不斷的卿杼,她的臉上浮現難以掩藏的喜色,“夫人...你你醒了?”
“托你的福。”強忍著咳嗽,卿杼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
原本就有些心虛的霽禾,不自覺的抬手,先是摸了摸自己鼻尖,隨後目光在四周遊離,不敢與之對視。
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是...是麼,嘿嘿,夫人身子感覺如何,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可有什麼不適之處?”
瞧著霽禾那閃躲的眼神,還有說話也支支吾吾起來,卿杼更加確定自己莫名多出來的兩年生命值與那場綿長的春夢脫不了幹係。
原本隻是想詐一詐她,誰知道一秒就露出破綻。
愈發覺得眼前這憨瓜一朝被賣了還得替她數錢。
察覺卿杼一直盯著自己,霽禾愈發害怕,趕緊找話題岔開,“外...外麵天色好像不早,夫人餓不餓,我去給夫人烤兔子,噢對,還有山雞。”
說罷,自顧自地往外走,將在陣法裏迷路累得精疲力竭的兔子和山雞各拿出兩隻。
捏了個淨訣,它們由裏到外瞬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
從周圍隨意拾撿些幹柴,一個火訣直接點燃柴堆,將串好的兔子和山雞架在火堆上。
盯著往上躥的火苗出神。
她沒想過卿杼會因為神修莫名得好了,方才暗暗探查,對方連體內的毒不曾有一絲殘留。
當時她明明感知到卿杼處於瀕死邊緣,這才趁人之危與之神修,想著最後一次獲取大量靈氣,不論此後自己能到何種境界,總歸是有靈力護身。
如今人醒了,也不知對方有沒有記憶,沒有倒也還好,若是有,會不會被罵登徒子,然後一頓狂揍將她打發走。
坐在地上,時不時翻烤著兔子和山雞。
腦海中細細回想著先前對方的反應,看著不大像記得的模樣,但估摸著應該有迷糊印象,隻是不太確定。
霽禾暗暗給自己打氣,遇事莫慌,隻要自己臉皮再厚些,死賴著她,想來也拿自己沒辦法。
旋即起身,笑嗬嗬的進屋去請卿杼出來,“夫人,這野兔快好了,不妨出去先吃些?”
“好。”卿杼從竹榻上起身,腳步相較於先前,輕盈許多,經過霽禾身側時,忽而頓住,後撤兩步,“你方才在榻前打坐,可是修煉?”
“是...是,怎麼了?”霽禾抿了抿唇,暗暗打量著卿杼的麵部變化,但人什麼也沒說,而是收了收肩膀,直接出了竹屋。
她隻好顛顛兒的跟在卿杼身後,“夫...夫人,你身上的毒是不是解了?”
卿杼走到火堆旁,席地而坐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嗯,得某位神人相助,我現在身子好的不得了。”
“嗯...啊?是...是麼。”霽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環視了一圈四周,“這...地方神人還挺多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