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就不沒話找話，現下純純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找麻煩。
嗬嗬尬笑著，給山雞翻了個麵，又將兔肉取下，湊近瞧了瞧才遞給卿杼，“這個烤的剛剛好，夫人吃。”
“霽禾。”
“在！”霽禾下意識起身，站的筆挺，一動也不敢動。
一旁的卿杼被她這一係列動作給驚得愣住半晌，後失笑出聲，“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你，趕緊坐下，我與你商討商討一下今晚的計劃。”
“啊？喔喔，好。”
以為對方是打算攤牌質問她的不道德行為，不曾想隻是商量事情，她有片刻失措，隨後又立馬收斂慌張的情緒，乖巧的挨著卿杼坐下。
疑似有賣弄之嫌，自顧自的說道：“夫人打算要我做什麼，是把他們打殘還是弄得半死不活，我現在可強了，他們那樣的一籮筐一籮筐的上我抬抬手就能捏死他們。”
卿杼撕了幾塊兔肉，沒什麼調料味，吃起來有些幹巴，但她是個比較知足的人，有個免費勞動力給她烤現成的，不挑。
聽見霽禾的話，嗆了一下，“倒...倒也不必如此。”
一旁的霽禾旋即起身拿著半截竹筒，打了泉水來，遞給她，“夫人莫急，肉多的是，若是不夠，我這隻也給你吃，若是還不夠，我再去扒拉幾隻給夫人烤上。”
喝下泉水後，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這已經很夠了。”
待氣息平穩後，她又道：“肉咱們現下是不缺，但沒有米糧和油，我同你不一樣，凡胎肉體長期以往隻吃肉可不行，今晚去村長還有那個許二家，你記得順倆麻袋，將他們的糧食全給我帶走。”
“好，聽夫人的。”霽禾秉承著隻要她這個靈脈夫人還肯使喚她就不會趕她走的理念，對其愈發上心，“那夫人，咱們先去誰家？”
“登徒子家。”一想到陳大那登徒子，卿杼狠狠咬了一口兔肉。
她人都死了竟然還不肯放過，白日裏若不是許二急著毀屍滅跡，怕是會誤了她原本的計劃。
“去哪兒？！”霽禾以為卿杼說的是她，聲音都大了好些。
“一驚一乍做什麼，先前你不是還說要殺了陳大，這會兒怎麼又這副做派？”卿杼不解，側目而視。
得知自己誤會，她立刻蔫巴，“喔...喔他家，那...那可以。”
卿杼抓準時機，捏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這邊一拉扯，霽禾整個人外跌過來，“不然，你以為——說得誰家？”
“沒...沒誰，沒誰。”
二人隔得太近，氣息交纏在一起，霽禾似被雷擊一般，滿腦子都是白日裏在神識的畫麵，如泉眼的水，怎麼止都止不住。
“我...我吃好了，天快黑了，我去...去山裏再撿些吃的，喔不，撿些幹柴，對，幹柴。”
掙脫卿杼的束縛後，她近乎是手忙腳亂的逃離現場。
直至瞧不見竹屋後，她才鬆了口氣。
碎碎念的罵著自己：“霽禾啊霽禾，枉你活了幾千年，遇事慌成這個樣子，真是丟臉，往日你那人妖都嫌的脾性莫不是被山中精怪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