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既講原則,又要靈活(1 / 2)

【原文】

孟子曰:“伯夷,非其君不事,非其友不友。不立於惡人之朝,不與惡人言。立於惡人之朝,與惡人言,如以朝衣朝冠坐於塗炭。推惡惡之心,思與鄉人立,其冠不正,望望然去之,若將浼焉。是故諸侯雖有善其辭命而至者,不受也。不受也者,是亦不屑就已。柳下惠不羞汙君,不卑小官;進不隱賢,必以其道;遺佚而不怨,厄窮而不憫。故曰:‘爾為爾,我為我,雖袒裼裸裎於我側,爾焉能浼我哉?’故由由然與之偕而不自失焉,援而止之而止。援而止之而止者,是亦不屑去已。”

孟子曰:“伯夷隘,柳下惠不恭。隘與不恭,君子不由也。”

【譯文】

孟子說:“伯夷,不是他喜歡的君主就不去輔佐,不是他喜歡的朋友就不去交往。不在惡人的朝廷裏做官,不同惡人交談。在惡人的朝廷裏做官,同惡人交談,就覺得像是穿戴著上朝的衣帽坐在泥土炭灰上一樣。把這種厭惡惡人的心情推廣開去,他就會想,如果同一個鄉下人站在一起,那人帽子戴得不正,就該生氣地離開他,就像會被他玷汙似的。因此,即使有諸侯用禮敬的言辭遊說請他出來做事,他也不答應。不答應,就是不屑於接近他們。柳下惠則不是這樣。他並不認為輔佐壞君主是羞恥的事,也不因為官職小而瞧不上;到朝廷做官,不掩藏自己的賢能,必定按自己的原則行事;被國君遺棄而不怨恨,處境窮困而不憂傷。所以他說:‘你是你,我是我,即使你赤身倮體地在我身旁,你又哪能玷汙我呢?’所以他能高高興興地同這樣的人處在一起而不失去自己的風度,拉他留下,他就留下。拉他留下他就留下,這也就是不屑於離開罷了。”

孟子又說:“伯夷狹隘,柳下惠不恭敬。狹隘與不恭敬,君子是不會這樣做的。”

【孟子的大智慧】

伯夷,商末孤竹國(今河北盧龍西)君長子,名允。孤竹君立次子叔齊為繼承人。孤竹君死後,叔齊讓位於伯夷。伯夷不受,兄弟相偕去周,投奔西伯(即周文王)。西伯死後,武王東進伐紂,他和叔齊叩馬而諫,以為父喪而用兵,是不孝不仁。武王滅商後,他們逃到首陽山(今山西永濟南),不食周粟,饑餓而死。

柳下惠,是魯孝公的兒子公子展的後裔。“柳下”是他的食邑,“惠”則是他的諡號,所以後人稱他“柳下惠”。柳下惠選擇堅持“直道而事人”,他不因為君主不聖明而感到羞恥,不因官職卑微而辭官不做;身居高位時不忘推舉賢能的人,被遺忘在民間時也沒有怨氣;貧窮困頓時不憂愁,與鄉下百姓相處,也會覺得很愉快;他認為自己和任何人相處,都能保持不受不良影響。

通過這兩者的對比,孟子認為,“伯夷隘,柳下惠不恭。隘與不恭,君子不由也。”這是對他們的否定。孟子的這段話還說明了一個這樣的道理:真正的君子,是既講求原則,又靈活多變的,任何隻講原則或隻求靈活都是不可取的。

【孟子大智慧的解讀】

雖然每個人的生活環境不同,文化層次不同,因而所追求的目標和理想也不盡相同,但是,在內心深處,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同程度的做人原則。

做人的原則應該是多方麵的。比如說對待學習、生活、工作等,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原則,也就是說有個做人做事的底線,會有所為有所不為,懂得那些事應該努力去做好,那些事可以做,而那些事是絕對不能做的。

相信很多人進入社會後,有這麼一種感覺,做人要有明確的原則。隻有原則搞清楚了,做人做事才會更有方向感,才會更清楚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麼和怎樣去做!做人毫無原則的人總是沒有自己的主見,總怕得罪人。這是非常不明知的,有時候甚至會把自己搭進去。而有原則的人,在他眼裏總是可靠成熟和富有魅力的,所以,這樣的人活得最輕鬆,還往往被賦予重任。

有一個很流亡海外的女孩子。因為能講一口流力的英語和法語被英國特工組織看中,加入了英國特工組織。她其實並不適合特工工作,性情急躁,所有同事都不看好她,認為她做間諜,無疑是給敵國送上一座秘密的寶礦。

正在這時,英國在法國的一個秘密電台被納粹分子破壞,因為電報員奇缺,她被暫時派遣到法國從事電報收發工作。果然,正如大家所預測的,所有的訓練過程都都對她沒有絲毫用處。組織讓她拿一份敵國駐軍圖給地下交通員。她到了接頭地點後,怎麼也想不起來接頭暗號,情急之一,索性把地圖展開,對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進行試探:“你對這張地圖感興趣嗎?”幸運的是,她很快遇上了兩位地下交通員,他們扮成精神病人迅速地掩蓋了這個可怕而致命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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