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為官要知為人之道(2 / 3)

在這種狀態下,內心的體驗是一種無邊的恬靜和無牽無掛的快樂,似乎已經達到了終極的滿足,再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也不會覺得辛苦了。

2.超凡的心境需要培養

傳說孔子的學生顏回身居陋巷而不改其樂,現代人很難理解,其實隻是沒有嚐過“道”的滋味的緣故,倘若了解“道味”之樂,應該也有孟子的正氣和莊子的逍遙了。所以,超凡的心境不是憑空產生而是需要培養的。

培養的方法,並非如人們想象的那樣,隻是靜些,其實在任何環境下都做得到。或者說是否做到不在於環境條件,而在於是否有一種恬淡衝虛的意境。

我們經常有這樣的體會:高度緊張,心理壓力過大,短時間或無妨礙,時間一久,必致傷身害體。曾國藩對此深有了解,所以經常主動尋找快樂,這實際上也是一種精神的解脫和培養性情的方式。

曾國藩投筆從戎,每天都在與太平軍激烈的對抗中生存,心理壓力之大可想而知。這時他也不忘調節自己的心理,詩歌和書法給他帶來許多快樂。而最有益其身心的,或許是他幽默的性情。

曾國藩學問淵博,文學根底甚深,每日批閱的文件、書信雖多,但非常認真、仔細。他批閱公文喜詼諧,很耐人尋味。

鹹豐十年(1860年)十二月,曾國藩駐軍祁門。一日批閱公牘,內有浙江省建德縣團練把總李元的文書,麵用“移封”。

“移”是一種官方文書,分文移和武移兩種。文移是譴責性公文,唐代以後成為官府平行機構間相互交涉的文書;武移是聲討性公文,跟檄文相似。

當時,曾國藩任兩江總督,集四省軍政大權於一身,而團練把總最高為正七品銜,李元把總競用“移封敵體”,是無知還是憨?曾國藩看後,於封麵上題17字令雲:“團練把總李,行個平等禮。雲何用移封敵體?”並自記:“見者無不絕倒。”

在上麵的案例中,他不怒反樂,說明曾國藩良好的性情與氣度。由此可見,性情對一個人的重要性。

3.擁有良好的心境

一個人之所以能夠受到多數人的承認或推崇,更主要的還是來自自身的修養。由於曾國藩是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熏染陶冶,經過嚴格科舉考試而產生的一個典型的封建知識分子,所以他對儒家那一套“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人生信條看得非常重要,視為平生待人接物、處世治事的基本準則。而曾國藩能夠把自身的修養同“齊家、治國、平天下”聯係起來,並按三部曲來進行,自是他為人處世的高人之處。

曾國藩主張,修身必須首先結合實際去進行。不管是讀書做學問,還是待人接物;不管是帶兵打仗,還是為官從政,都有修身的大學問體現其中。要做到這樣,曾氏認為重要的問題就是立足於精神修養。

精神是人生意誌的本源。有什麼樣的精神狀態,就會有什麼樣的人生觀。曾國藩認為,精神的修養,全是內心所要做的功夫。所謂治心之道,如懲忿窒欲、靜坐養心、平淡自守、改過遷善等,都屬於精神方麵的修養。

因而,在他的日記和家書中,關於這方麵的言論很多。他主張,精神修養必須按照靜坐、平淡、改過這三個步驟去進行。心靜自然平和,平和之後改進也能很好地進行,這三者是循序漸進的過程。

自東漢以來,儒家積極人世的人生哲學與老莊自然淡泊的消極出世人生哲學始終是互為補充的。至於佛家所說的“明心見”,更要求人們先有靜的境界。因而,靜坐也就成為中國士大夫階層最基本的修養功夫。曾國藩綜合儒道佛三家之說,把靜字功夫看得非常重要。

心靜很重要,聖賢們都能做到這一點。王陽明正是因為有這功夫所以才不動心。若心不能靜,即使反省自我也不能徹底,即使找到原由也不明其理,無從下手,因為心是浮躁的。

曾國藩在強調靜字的同時,還主張要有平淡的心境。他說:“思胸襟廣大,宜從‘平、淡’二字用功。凡人我之際,須看得平,功名之際,須看得淡,庶幾胸懷日闊。”並表示“世俗之功名須看得平淡些”。因為他認識到,一般人之所以胸襟狹窄,全是物欲之念太重,功名之念太深。若被私欲困擾住心,精神也沒有安靜的日子了,自然也就不會感到快樂。曾國藩是想讓自己做到心中平淡,不致為私欲所擾亂,務使精神恬靜,不受外物之累,然後可以處於光明無欲的心境。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他以後的一係列行為都能很好地證明這一點。

曾國藩的養心學問是典型的身心兼治,因為一個人在官場中混最不易,最易喪失威權與榮耀,其中也有一些“規矩”,這些規矩要獨運於心,在幕後遵守,一是不直言人短,二是知己悅人,即保持一團和氣最重要,三是要提防奸人搗亂。擁有良好的心境之後,即使遭遇不幸,也能順氣自怡,可貴的是誌向操守不改,能順應環境的變化而生存。

四、謙而不欺,立身之本

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這是盡人皆知的道理。

驕傲自滿的人,總把自己的長處和別人的短處相比,自我滿足,瞧不起任何人。而謙遜的人不僅能夠發現他人的優點,還能積極、虛心向他人學習。集眾人之長,補己之短。

1.謙虛使人進步

《尚書》中說:“滿招損,謙受益。”謙虛作為一種美德,既表現了對自己的嚴格要求和積極的進取精神,又體現了對他人的尊重。曾國藩說,人若保持謙虛,自可進境無窮。自身的充實和完善皆由好心態開始。所以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夠謙虛,才能算做真正的君子。

《說苑·敬慎》中概括出六種謙遜的美德:“德行廣大而守以恭者榮,土地博裕而守以儉者安,祿位尊盛而守以卑者貴,人眾兵強而守以畏者勝,聰明睿智而守以愚者益,博聞多汜而守以淺者廣。此六守者,皆謙德也。”由此可見,謙遜美德能使人獲益良多,擁有謙遜就擁有了福氣。

一個謙虛的人無論處於何時、何地,都能覺察到自己的不足之處,永遠懷著一顆上進之心。

曾國藩曾經這樣說:“人必中虛,不著一物,爾後能真實無妄,蓋實者,不欺之謂也。”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態度,使他在不到十年時間裏,就由一個默默無聞的守節閑官,逐漸升階為權高位重的封疆大吏。他的受益可以用他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來概括:“謙以自持,嚴以馭下,則名位悠久矣。”謙虛也是一種以退為進的人生謀略,更是修養自我的保身之道。

謙虛之人必為低調之人,不招人厭惡,不引禍端,即使有禍也能避過。

2.謙虛的具體表現

在讀書方麵,曾國藩認為,“吾人為學最要虛心”,他以切身體驗告誡弟子:“讀書窮理,必得虛心。”

曾國藩曾經說過一句話:“天下無窮進境,多從‘不自足’三字做起。”他曾打過一個比喻:一個人埋頭看書,即使每天不吃不睡不玩,而且堅持看到一百歲,在一般人眼裏,可能算是知識淵博了。但是中國的古籍浩如煙海,即使有人認為他已經博覽群書,而他所看過的書與整個史籍比較,卻是九牛之一毛,大海之一粟。因此,一個人不能自滿,天下之大,強中更有強中手。

在治軍方麵,曾國藩受命組建湘軍之後,便常常自責,“唯有敬濯不敢師心,而務要虛心,以收集思廣益之效”。這種想法一直伴隨著他。他在日記中這樣寫道:“古之得虛名而值時艱者,往往不克保其終,思此不勝大懼。將具奏折,辭謝大權,不敢節製四省,恐蹈覆轍之咎也。”在那個年代,曾國藩能這樣想是十分不容易的。他要求湘軍內部自將領至兵卒,必須精誠團結,努力作戰,有功不能驕傲。受他的影響,湘軍雖然屢立戰功,但從不自傲,這就是曾國藩作為一代聖賢的過人之處。

在仕途方麵,曾國藩年少輕狂,經常輕議時政,因此,遭到了某些官僚的反對,經曆過挫折之後,他改變了為人處世之道。在長沙城的綠營中,他主動謙虛地與當地官員交好,不僅給他人台階下,也緩和了人際關係。

3.以謙立身,人生更輝煌

曾國藩視為立身之本的是“謙”字。若要做到以謙立身,首先要戒除驕氣,因為,驕傲自滿是人生的大敵,盛氣淩人是人際交往中的敗德。曾國藩認為驕必然會導致敗,他經常諄諄告誡子弟部下,不可驕傲。欲求稍有成立,必先力除此習,力戒其驕;欲禁於己之驕,先戒吾心之自驕自滿,願終身自勉之。

謙虛也是一種尊重他人的體現,隻有尊重他人,才可以獲得他人的尊重。當然凡事皆有度,不夜郎自大也無需妄自菲薄,這兩種做法都隻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因此,不要過分謙虛,這樣不僅不會獲得他人的尊重,反而令人看輕自己。

謙虛要以事實為依據。本來自己做得不錯,卻說成一塌糊塗,本來自己很有能力,卻把自己說得一無是處,這是一種過謙的表現,也就是虛偽。謙虛不是一種形式,而是發自本心的由內而外的個人素質的體現。

謙虛必須要把握一定的分寸,要分清什麼時候該謙虛,什麼時候不該謙虛,謙虛的對象和程度都要因人、因時而異。這樣的“謙”才是應該提倡和追求的。

曾國藩一生恭謙,他作為長房長孫,給予家族的威儀和他作為三軍統帥給予諸將的嚴厲,談得最多的,便是家族和三軍的傲氣。家書中勸誡幼輩要戒驕戒躁,軍事上亦同。正是因為他的“謙”使他的人生更加輝煌。他也是低調為人高調做事的典型代表。

五、改過遷善,而後興家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項浩大的工程,起步時候的積累是很重要的。如果蓋的是高樓,地基能否打好就更加重要。人生的成功與修身的關係也是這樣,誌願越高,就越要打好基礎,越要改掉自己的缺點毛病,造就完善的人格。缺點毛病就好比是“豆腐渣”工程,完善的人格就好比真材實料的地基。人生是高聳入雲還是毀於一旦差別就在於此。

曾國藩對這一點有十分清醒的認識,他說:“古之君子參己治家,必能心安身強,而後有振興之家;必使人心悅神爽,而後有駢集之祥。”那麼怎樣才能為人生的成功打好基礎呢?曾國藩提出了“悔缺”之道,即通過反省自己的缺點過錯,堅決徹底地加以改正。隻要想改過就一定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