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厚而無形——求人辦事厚黑學(2 / 3)

對於“頂不上去,退不下來”的情商病症,應該采取什麼辦法來治病呢?

1.硬項法

所謂硬頂,就是要明確堅決要頂的決心,一而再、再而三地頂住,絕不半途而廢。

宋代時,有一次趙普向太祖推薦一位官吏,太祖沒有允諾。趙普不為此尷尬,第二天臨朝又向太祖提出這項人事任命請太祖裁定,太祖還沒有答應。趙普仍不死心,第三天又提出來。連續三天接連三次反複地提,同僚也都吃驚,趙普何以臉皮這樣厚!太祖這次動了氣,將奏折當場撕碎扔在了地上。但趙普自有他的做法,他默默無言地將那些撕碎的紙片一一拾起,回家後再仔細地重新粘好。第四天上朝,話也不說,將粘好後的奏折舉過頭項,立在太祖麵前不動。太祖為其感動,長歎一聲,隻好準奏。

2.硬退法

所謂硬退,就是咬定牙關,一定要退下來,不管有多難,都要硬退,因為退下來後,活動餘地更大,選擇更多,這就好似古語所說:“退一步海闊天空。”

例如,北京某廠技術科長郭某,設計的產品曾多次獲獎,對廠裏貢獻很大,廠裏也獎勵過他一套房子。後來廠領導懷疑他私自為外廠幹活,撤銷了他的科長職務,還把他調到了與技術無關的崗位。郭某因不能發揮特長,這時“頂”當然是沒有辦法“頂”了,隻有想退路了,於是他要求調到某三資企業,廠裏堅決不放。因為此時的企業經營麵臨著非常困難的境地,專業隊伍不穩定,廠裏認為同意郭某調走會使更多的技術人員外流,而不安排郭某的工作也隻是暫時的,以後還是要用的。這時郭某就采取硬退之法,說什麼也不願再幹,一方麵申請人事仲裁,另一方麵積極去三資企業說明並聯係工作,廠裏一看,隻好在仲裁令下達後放他走人。

3.進退兩全法

此法一方麵考慮到別人的麵子問題,使別人能“退”;另一方麵又堅持自己的原則,使自己能“頂”,這種方法更適合於素質較高的當事人及事情尚有餘地的情形。如太史公司馬遷的著作《史記·滑稽傳》載:戰國時期,齊威王荒淫無度,不理國政,好長夜之飲。由於上行下效,僚屬們也全不幹正事了,眼看國家就要滅亡,可是就在這種節骨眼上卻沒有人敢去進諫,最後隻好由“長不滿四尺”的淳於髡的出麵了。但是他並沒有氣勢洶洶、單刀直入地向齊威王提出規諫,而是先和他搭訕聊天。他對齊威王說:“咱們齊國有一隻大鳥,落在大王的屋頂上已經三年了,可是它既不飛,又不叫,大王您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齊威王目前雖然荒淫好酒,但是他本人卻不是一個同夏桀、商紂一樣壞進骨子裏去的人物,所以一明白淳於髡的隱語之後,他就被刺痛並醒悟了,於是很快回答說:“我知道。這隻大鳥它不鳴則已,一鳴就要驚人;不飛則已,一飛即將衝天。你就等著看吧!”說畢立即停歌罷舞,戒酒上朝,切實清理政務,嚴肅史治,接見縣令長72人,賞有功一人,殺有罪一人。隨後領兵出征,打退要來侵犯齊國的各路諸侯,奪回被別國侵占去的所有國土,齊國很快又強盛起來。

四、求人辦事難得糊塗

求人辦事很多時候就需要你揣著明白裝糊塗。在做人糊塗方麵,有的人可謂是無與倫比。例如,《水滸傳》中的林衝,已被人多次算計,還要誠信地赴約誤入白虎堂,甚至到了黑鬆林還要說“無冤無仇,望祈饒命”的癡話,這是由老實而落入愚蠢。而三國時期的劉備裝呆作癡,則是謀略上的韜光養晦大師。劉備處在低穀時期,隻有暫時投向走紅運的曹操。而他暗地又參與了滅曹的組織,隻好裝癡,將自己的計劃隱藏到深處,屈作一菜農。不然稍稍露出蛛絲馬跡,就會遭殺身之禍。

曹操擊敗呂布,奪取了徐州,劉備因自己勢單力薄,隻好隱藏下自己獨展宏圖的夙願,暫時依附於曹操。

曹操原本對劉備不放心,消滅呂布後,讓車胄鎮守徐州,把劉、關、張一同帶回許都。既然歸順於他,也就得給些甜頭,於是曹操帶劉各進見獻帝,論起輩分,劉備還是獻帝的叔叔,所以後來人家叫他“劉皇叔”。劉備原先就是豫州牧,這次曹操又薦舉他當上了左將軍。曹操為了拉攏劉備,對他厚禮相待,出門時同車而行,在府中同席而坐。一般人受到如此的禮遇,應該高興,劉備卻恰恰相反,曹操越看重他,他越害怕,怕曹操知道自己胸懷大誌而容不下他,更怕“衣帶詔”事發。原來,獻帝想擺脫曹操的控製,寫了一道討滅曹操的詔書,讓董承的女兒董人縫在一條衣帶中,連一件錦袍一起賜給董承。董承得到這“衣帶詔”,就聯合了種輯、吳子蘭、王服和劉備結成滅曹的聯盟。因為此事關係重大,一點兒風也不能透漏。於是,劉備裝起糊塗,在後花園種起菜來,連關羽、張飛都摸不透大哥為什麼變得這麼窩囊。

宋代蘇洵在《審敵》中寫道:“為一身謀則愚,而為天下謀則智。”為個人謀利益則思維狹隘,為天下謀利益則思維開闊。它的主要原因就是,為個人私利考慮得多,就必然將個人的利益淩駕於許多人的利益之上,思維基礎的變化必須導致思維結局的變化。所以,隻有思維開闊,不受私利的狹隘觀念所限製,才能使一個人的思維清醒、正確、明智。

隋煬帝大業十一年(從元615年),李淵被任命為山西、河東撫慰大使,奉命討捕群盜。對於一般的盜寇如毋端兒、敬盤陀等,都能手到擒來,毫不費力;但對於北鄰突厥,因突厥自恃有鐵騎,民眾又善於騎射,卻是大傷腦筋。經多次交戰,李淵敗多勝少,突厥兵更是肆無忌憚,李淵視之為不共戴天之敵。

公元616年,李淵被詔封為太原留守,突厥竟用數萬兵馬多次衝擊太原城池,李淵遣部將王康達率千餘人出戰,幾乎全軍覆滅。後來巧使疑兵之計,才勉強嚇跑了突厥兵。更可惡的是,盜寇劉武周,突然進據歸李淵專管的汾陽宮(隋煬帝的離宮之一),掠取宮中婦女,獻給突厥。突厥即封劉武周為定楊可汗。另外,在突厥的支持和庇護下,郭子和、薛舉等紛紛起兵鬧事,李淵防不勝防,隨時都有被隋煬帝借口失責而殺頭的危險。

人們都以為李淵懷著刻骨仇恨,會與突厥決一死戰。不料李淵競派遣謀士劉文靜為特使,向突厥屈節稱臣,並願把“美女玉帛”統統送給始畢可汗!

李淵的這種屈節讓步行為,就連他的兒子都深感恥辱。李世民在繼承皇位之後還念念不忘:“突厥強梁,太上皇(即李淵)……稱臣於頡利(指突厥),朕未嚐不痛心疾首!”

李淵卻“眾人皆醉我獨醒”,他有他自己的盤算,屈節讓步雖然樣子上難看一點兒,但他意識到能屈能伸方可成為大丈夫。

原來李淵根據天下大勢,已斷然決定起兵反隋。要起兵成大氣候,太原雖是一個軍事重鎮,但不是理想的發家基地,必須西入關中,方能號令天下。西入關中,太原又是李淵大軍萬萬不可丟失的根據地。那麼用什麼辦法才能保住太原,順利西進呢?

當時李淵手下兵將不過三四萬人馬,即使全部屯住太原,應付突厥的隨時出沒,再加上又要追剿有突厥撐腰的四周盜寇,已是捉襟見肘。而現在要進伐關中,顯然不能留下重兵把守。唯一的辦法是采取和親政策,讓突厥“坐受寶貨”。所以李淵不惜屈節讓步,俯首稱臣,且親寫手書:“欲大舉義兵,遠迎主上,複與貴國和親,如文帝時故例。大汗肯發兵相應,助我南行,幸勿侵暴百姓。若但欲和親,坐受金帛,亦唯大汗是命。”與突厥約定,共定京師,則土地歸我唐公,美女玉帛則統統獻給可汗。

退一步,海闊天空。唯利是圖的始畢可汗果然與李淵修好。在李淵最為艱難地從太原進入長安這段時間裏,李淵僅留下第三子李元吉率領少數人馬駐紮太原,卻從未遭過突厥的侵犯,依附突厥的劉武周等也收斂了不少。李元吉於是有能力從太原源源不斷地為前線輸送人員和糧草。等到公元619年,劉武周攻克晉陽時,李淵早已在關中建立了唐王朝。此時的唐王,已在關中站穩了腳跟,擁有了新的幅員遼闊的根據地,劉武周再也不是李淵的對手了。李淵派李世民出馬,不費多大力氣便收複了太原。

再一重要原因,由於李淵甘於屈節讓步,還得到了突厥的不少資助。始畢可汗一路上送給李淵不少馬匹及士兵,李淵又乘機購來許多馬匹,這不僅為李淵擁有一支戰鬥力極強的騎兵奠定了基礎,“而且因為漢人素懼突厥兵英勇善戰,李淵軍中有突厥騎兵,自然憑空增加了聲勢。

李淵屈節讓步的行為,雖為不少人所不齒,但在當時的情況下,不失為一種明智的策略,它使弱小的李家軍既平安地保住後方根據地,又順利地西行打進了關中。如果再把眼光放遠一點兒看,突厥在後來又不得不向唐求和稱臣,突厥可汗還在李淵的使喚下順從地翩翩起舞呢!

由此看來,暫時的屈節讓步,往往是贏取對手的支持,最後不斷走向強盛的一條有用的妙計。

“成大功者不謀於眾。論至德者不合於俗。”這是秦國嬴政讀《商君書》一開始就看到的兩句話。這兩句話對他影響特深,使得這個本來就心理陰暗、性格孤僻的嬴政,在接受秦國傳統文化熏陶後,變得更加冷漠、殘酷,對一切人都不信任,對眾人都仇視,唯一追求的就是個人的功利。為了個人目的,他可以忍耐旁人無法忍受的壓力,在長達數年之久的秦王之位上,甘心坐冷板凳,眼睜睜地看著呂不韋在身邊頤指氣使地發號施令。他甚至視而不見地任憑呂不韋之流出入自己母親的後宮,眼看著他們在母後的床第間恣意歡樂。但是,這種壓抑的性格,潛藏著令人們想都沒想到的仇恨,一旦得誌他會像豺狼一樣吃掉任何一個人。說他“居微易出人下,得誌亦輕食人”,簡直恰當極了。

不過,在秦王政八年之前,他必須保持沉默,必須裝聾作啞,裝得什麼也不懂,任呂不韋擺布。尤其是《呂氏春秋》公布後的一段日子裏,嬴政似乎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沒說一句評論的話,甚至沒有任何表情。令呂不韋捉摸不透。

事實上,嬴政這些日子緊張極了。下朝以後他匆匆忙忙回到後宮,顧不得和宮女們嬉鬧,就伏在案上閱讀《呂氏春秋》,他急於弄清呂不韋這部書裏寫的什麼內容,他要幹什麼。

“咚咚”,宮中巡夜的衛士敲著警器已經走過三遍,滴漏刻示標出已是夜大半的時刻。可是宮中的秦王寢殿內還亮著燈光,嬴政從晚飯後一直伏在案上看《呂氏春秋》。他眼睛從簡上掠過,腦海裏翻江倒海似的掀起波濤。書中所寫的內容,有的使他拍案讚賞,有的則令他憤怒發指,不知不覺已到深夜。宮女、侍衛們偷偷地看了幾次,誰也不敢請他睡覺,他們都納悶,究竟是什麼吸引秦王如此動情。

“好!說得好。”忽然聽到嬴政大叫,下人忙進來看,誰知嬴政原來是看書入神自言自語,高興得大叫。他看到的是《有始覽·謹聽》中的一段文字:“今周室既滅,而天子已絕,亂莫大於無天子,無天子則強者勝弱,眾者暴寡,以兵相殘,不得休息。”

當時東、西周均被秦所滅,掛名的“天子”確實“已絕”,年輕的秦王嬴政儼然以未來的天子自居,當然欣賞這種重新建立以“天子”為中心的、統一的中央集權的新秩序的言論和主張,所以對於戰爭實現統一的目的理論也由衷地讚成。同時,他對於以武力的方式完成統一大業,也頗讚賞,比如《孟秋紀·禁塞》中所寫的:“故攻伐者不可非,攻伐不可取;救守不可非,救守不可取。惟義兵為可。兵苟義,攻伐亦可,救守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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