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的生活是非常平民化的、非常簡樸的。他養成了農民的習慣,比如他喜歡吃浙江的一種炒飯,還有一種火燒叫做“蟹殼黃”,火燒的殼烤得焦黃焦黃的,像螃蟹。他很少吃魚,因為吃魚要挑刺,挑刺就要浪費時間,影響他的學習和寫作。所以偶爾展現生活的時候他往往是最感頭疼。所以他的吃非常的平民化,非常的簡樸。穿衣服也是一樣,很不講究,因為小時候他家挺貧困的。偶爾穿一件新衣,母親就要叮囑不要弄髒了,不要劃破了,行為受到種種的拘束,要是穿個舊衣服、破衣服就沒有這麼多的顧慮。吃飯,吃完以後滿嘴油,就可以用袖子在嘴上一擦,非常簡單。後來到魯迅的晚年因為身體非常瘦弱,冬天的時候穿的棉襖很沉不堪重負,他的妻子才為他做了一件比較輕的絲綿長袍。魯迅舍不得穿,去世以後這件長袍成為了他裹屍的衣服。他的住處也是非常簡樸的。他的工作室、臥室,一般稱之為老虎尾巴,很窄很小的一間房,恐怕隻有五平米左右。他睡的床是非常狹窄的木板床。為什麼呢?魯迅講:“一個人如果生活太安逸了,那麼工作就會被生活所累。”
在魯迅非凡的一生中,樸實無華的生活貫穿始終,他的一言一行都堪當世人楷模。
簡樸生活,它不是儉樸、簡陋的生活。簡,不是物質的貧乏,而是精神的自在;樸,不是生活的空虛,而是心靈的單純。過簡樸生活,不是粗茶淡飯、素衣布鞋,不是拋棄舒適的小轎車和豪華別墅,回到原始的山野中去。簡樸是在喧囂都市中追求好高騖遠,是麵對三千繁華不被蒙住雙眼,因此它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簡單。簡樸是在深思熟慮後表現真實自我,是健康、和諧、悠閑而又目標明確地生活,因此它是一種精神田園的返璞歸真。
李嘉誠雖然也如熙攘往來逐利的人求財奔富,生活卻十分簡樸。他說:“就我個人來說,衣食住行都非常儉樸、簡單,跟三四十年前一樣,沒有分別。”在公司上班,他和員工一樣吃工作餐;到工地巡視,和工人一樣吃大眾盒飯。公司接待客人,他一般不帶入高級飯店,就在公司食堂就餐,隻是比平時多幾樣冷盆炒菜而已。
他平時穿的是普通的西裝,不是什麼名牌定製的西服。手上帶的手表,絕對不是什麼名牌表,而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塑料電子表。腳底穿的鞋子,更不是什麼鱷魚皮鞋,而是自由市場上隨便可以買到的黑色膠鞋。李嘉誠曾這樣對記者說:“如果我一個人吃飯,一般隻煮一碟青菜、幾條小貓魚。最近穿著去北京的這雙鞋,其中一條飾帶爛了,我索性就剪掉它,變成一隻帶飾帶而另一隻不帶飾帶,但是照樣穿。我穿的鞋多數穿到換底。”
現在,李嘉誠還住在結婚前購置的深水灣獨立洋房裏。此宅外觀不氣派,內部裝飾也不豪華,還看不到海景。李嘉誠說:“衣服和鞋子是什麼牌子,我都不講究。一套西裝穿十年八年是很平常的事。我的皮鞋十雙有五雙是舊的。皮鞋壞了,扔掉太可惜,補好了照樣穿。我手上帶的手表,也是普通的,已經用了好多年。”
李先生不但在生活上勤儉節約,對兩位兒子也是嚴格要求。而兩位孩子也沒有辜負父母的期望,做到生活儉樸,自強自立。次子李澤鍇在美國斯坦福大學就讀期間,父親去看他。當李嘉誠開著車經過山路的時候,看到車窗前有冒失的年輕人,背著大而沉的旅行大背包,騎著自行車在崎嶇山路中危險的車流裏穿行。當車超越過這名勇敢的年輕人時,李嘉誠才看到這名年輕人的臉,他正是自己的愛子。事後,李嘉誠才讓孩子放棄那輛危險的自行車,買了一部小汽車。
李公子在斯坦福大學就讀期間,並沒有表現為大富豪公子,也是省吃儉用,與別的同學合租房間一起住,同學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經常是自己煎雞蛋做飯吃,不上飯館。課餘時間去打工,揀高爾夫球背球竿,掙點生活費。
隨著年歲不斷增加,李嘉誠越來越看重慈善事業。目前,他最大的慈善行為是出資8億港元,創辦了汕頭大學。他到汕頭大學開會時吃了幾片餅幹,還堅持付了錢,這種認真的態度令汕大師生深為感動。他說,慈善是我的精神寄托。
現實生活中,為什麼有些人身心疲憊?因為他們一心追求繁華富貴的生活,不願與簡樸結識,導致身邊沒有真正的朋友,無依無靠,把自己鎖在隻有金錢、虛偽、名利的狹小世界中。這並不是一種完美的生活,但我們可以去選擇、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淡泊而本真的生活。
【家長裏短說莊子的大智慧】
麵對充滿物欲的社會,人們有時也會向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但是,能夠不斷得到的人雖然不多,而舍得放棄的人更少,那種淡泊恬然的生活,能夠說到又做得到的人畢竟不多。簡樸生活,就是在物質相對滿足的前提下,放慢追逐的步伐,給心靈以自由和寧靜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