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咬著蛋糕,偏還要做出一副品嚐到絕世美味佳肴,這讓昨晚上被一夜壓榨,餓到幾乎化身月夜餓狼的彤小鏡同學怎麼忍受?沒法兒忍!絕對沒法兒忍!
兩腳一蹬,她果斷憋不住了,身子一挫,撲過去把一整盤好食都搬到麵前,兩手護在胸前洋洋得意的白瞟陳安東。那眼神,很明顯叫囂著,你咬我啊,咬我啊!
換做別個才子君子之流的,大概回贈白眼一大枚就不和彤小鏡這類小女子一般見識了,可是,她顯然忘記了陳安東先生從來不是君子,連暗梁上君子都沒份!他就是隻餓狼啊!比她還餓,額頭上拿刻刀雕了個亮瞎人眼的“色”的大餓狼啊!
誰讓她得瑟,得瑟不到三秒鍾她就後悔了。
隻見陳安東側身一挪。失傳已久的乾坤大挪移立時出現當下,彤小鏡還沒反應過來,連人帶食滾進了他懷裏,大惡狼低頭一笑,勾出他自以為邪魅狂狷比過年時候那盆大豬頭還顯眼的壞笑,低低嗓音透著“壞人”兩個字。
“很餓?”
看似很普通的兩個字,實則暗示某人很不普通的問候。當然,彤小鏡此等腦袋非得撞一撞牆才能達到一半水準的人絕對是聽不懂的。於是,她異常認真兼肯定的點頭:“餓!”
如果再給她三秒鍾,她會加上三個字“非常餓”,如果時間寬裕再一點點,她會低頭狂掃懷裏那一盤食物,吃得個肚圓胃漲。但是,世界上是沒有那麼多如果滴……
眼前一大片陰影壓下來,在她對著一盤展現心心眼,艱難下著決心先解決那一塊蛋糕之時,那堆得滿滿的銀盤就驀然騰空被丟回矮幾上,無比憂傷蛋疼的和她say了byebye,隨即,陳安東低頭吻了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好一陣深吻熟吻,把個才見過沒幾回世麵的彤小鏡攪和得滿腦子漿糊,都能調和調和拿來當迷糊吃之後,他放開她,兩隻睇著她的眼睛裏滿是危險訊號,皆皆表示,他老大早餐要來點兒另類的,食物什麼的已經不能滿足他非人類的需求。
彤小鏡身為一個正常人類,當然不能與他這種不知哪個星球流放來的老家夥同流合汙,回過神來一腳踩在他腳丫子上立馬挪到對麵沙發上,以手擋胸,淒厲厲惡狠狠,言辭警告:“再過來我就要喊救命了!”
陳安東薄唇勾彎,好心建議:“喊非禮更合適一點!”
彤小鏡抿著嘴差點破功,咬牙硬忍,牛氣哄哄道:“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著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很連貫的做著水冰月的手勢,大喊:“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
終於陳安東率先破功,單拳抵唇,先是還壓抑一下為保持形象隻笑不出聲,之後大約是回想再回想,不當心YY過頭了,實在忍不住,便將身體往後一靠,仰頭靠在沙發椅背上笑得開懷。
哎~彤小鏡再一次感歎自己沒見過世麵,他笑成這樣陽光燦***海闊天空還要惹人眼,鬧得她心底裏隱藏許久許久沒犯的花癡君居然都跑出來溜達了。張著嘴,已經沒有神經去處理一下哈喇子有沒有流出來的問題了。
不由自主爬過去,她兩手撐著下巴,眼睛炯炯有神盯著他,由衷感歎:“帥哥啊~~~”
陳安東笑得一臉燦爛,耳邊驀然傳來這麼一句,頓時嘴角就僵了。微微抽搐,他斂下笑容,半轉頭麵對彤小鏡同學:“不餓了?現在可以繼續了?”
彤小鏡此刻仍舊腦部充血,花癡狀態升級中,似懂非懂的以鼻音揚了個尾調出來,眼帶迷蒙,糊裏糊塗看著陳安東。
如此大好時機,良辰美景,要是陳安東不會好好珍惜,切實把握,那他就真不是個男人。至少不是個正常男人。於是,他很合作的把手從她後方伸過去,打入敵人內部。頃刻就要攬上她的肩頭。
此時此刻,不來一句“comeonbaby”都對不起那些年溜達舌尖的英文,就在陳安東即將把魔爪伸向下麵一點點,再下麵一點點……房門又被敲了。而這一回彤小鏡神經溝通得很快,一個蹦蹦跳從沙發上跳下去,赤著腳蹭蹭蹭的就跑過去把門拉開。
所以說,總有一些人生來是為了破壞別人的好事被人鄙視唾棄的。陳安東尷尬懊惱,無比幽怨的將那沒撈到好事右手臂君收回來,搭在額頭上,幽怨,萬分幽怨……
董奇偉一見開門的人,頓時就明白陳安東這個點還沒去開工的原因何在了,和彤小鏡禮貌的打個招呼,這就進來找那位非常不讓經紀人好過陳先生。
彤小鏡縮在邊上默默地數手指,在心底叨念一百遍,為毛每次董奇偉上門找他都是她開得門啊!奸-情暴露得一覽無遺,太丟人了啊!太丟人了!
覷了個空,她拉開邊上房間的門,側身就閃了進去。
陳安東眼梢瞥見那一閃而逝的身影,臉上殘餘笑痕全無,坐直身,遂對董奇偉做了個手勢,董奇偉便順勢在他手邊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