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彤小鏡偏偏就睡死過去,闔著眼睛打著小呼嚕,半點兒不答應他。陳安東不肯死心,兩手扳著她肩膀把她倒翻過來:“不過陳安東什麼?小鏡!”
彤小鏡半邊身子騰空了不舒服,她眉頭一皺,不大高興的去夠鉗製她肩膀的兩隻手,身體就下意識往陳安東腿上去移了,這一移一動之間,鬆垮垮的浴袍不堪其擾,自動的就從她那光潔的肩頭滑落三分,露出一大片雪白凝脂的肌膚。
陳安東落在嘴邊想要再問一次的話咽了回去,他抬眼去看那一臉好眠的女子,嚴重懷疑,她這是為了躲避問題而出的絕招!
低低的,略帶暗啞的附在她耳邊,呼吸卷起她沾濕的發:“彤小鏡,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陳安東什麼?不說,我可要罰你。”
然後,靜靜看她,喉嚨口幹渴異常。他幾乎是不受自己控製俯下身去,薄唇下移。
有些像小孩子一樣的忐忑,怕被抓到一樣的不安,卻越加搔動著他心底裏那隻不安分的猛獸。薄唇掠到她紅唇上方,即將吻上那片丁香。
彤小鏡卻突然嘟嘴,撒嬌般的,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吻便被人搶了主動,落到了實處。
搖頭,他嗓子越加啞得厲害:“這算是你的邀請?”
不等她回答,他伸手一勾,讓她橫臥在他身下,他則懸在她身體上方,極小心而珍惜的低頭吻上他的靈魂伴侶。
輕柔溫存的吻自耳邊及下,落在雪白頸項,鎖骨,光裸的肩頭。每過一處燃起焰火,睡得迷迷糊糊的彤小鏡終於有所察覺,哼哼著抬了抬眼皮,伏在身上的大男人頓時嚇了她一跳!
她不過眯個眼睛而已,哪兒從天而降個猥瑣男?!
從鼻尖至雙唇發出尖叫,雙手立時發起全部攻擊,兩腳死命蹬起來。
“色狼!大色狼!再不滾開我報警了!”
頭頂炸開吵鬧,陳安東未有預料,膝蓋上被她猛的一撞,發酸,下意識往邊上一躲。
長眉吃痛皺起,斜眼看她:“報警?是誰不聲不響進我房間的?還在浴室睡得天昏地暗。”
頓時失聲,呆滯般看身邊上的人,仔細看,揉眼睛看。她狗腿的蹭過去討好,兩隻手把他胳膊一抱,臉頰貼上去:“人家沒看清楚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陳安東很受用,半仰脖子滿意之至:“怎麼補償?”
“嗯?”彤小鏡懵懵抬頭,“補償?”
她不過就踹了他一腳,那也是他自己不老實,補償個毛線?後腦勺掛滿黑線,她臉皺起來:“你……”
低頭把手朝自己身上一指,看到裸露的肩頭忙一扯,蓋住春光,彤小鏡臉色紅紅:“這事兒不是我不對吧……”
以指控的眼神看他,抗議!再抗議!
“你的意思……”側翻個身,一手支額那眼睇她,陳安東嘴角浮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大半夜跑過來隻是想要看著我,單純抱枕頭睡覺?”
彤小鏡頓,半晌才略帶慌張,結巴起來:“說什麼呢?你你以為,人人,人人都和你那樣……好色!”
邊說邊連滾帶爬的要從床上爬起來,她可不要再和這種滿腦子那什麼什麼思想的人躺一塊兒,特麼會出事!絕對的!
見著她要逃,陳安東手長腳長,往她那端一伸,彤小鏡頓時就成基圍蝦狀懸掛在床邊沿上,下不去上不來了。
丫的,沉得和一頭牛似的,壓得她腰都要斷了!彤小鏡哀嚎:“幹嘛呢!放開啊~~~我會被你壓死啦啦啦啦~~~~~”
拖長尾音表現她的悲苦交替。
閑閑一手一腳霸占住她的陳安東忍俊不禁,這丫頭表演天賦比他好多了,隨時隨地隨心所欲。
繃不住,朗朗一聲笑,他借過另一隻手去撈她,穩穩把她往懷裏一勾,看她臉孔果真泛紅如初熟秋果,忍不住湊過去輕啄她紅唇,鼻尖在她俏鼻尖兒上磨蹭:“臭丫頭!”
“你才臭丫頭!你全家都……唔……”
瞪眼,再瞪眼,哪有人不讓人把話說完就……
陳安東伸手覆上她太擾氣氛的大眼,轉而吻入耳鬢之間:“專心一點。”
切~這又不是考試做作業,專心什麼呀專心?頗不以為意,在他把手挪開的時候依舊瞪大雙眼,以見到鬼怪的眼神。
陳安東滿心而起的溫柔被她這眼神瞪得,很難不破功。仰頭對天花板放聲大笑兩記,他忽而低頭靠近,極近,近到彤小鏡覺出一點兒危險的氣氛兒。想躲,前後左右都是他的壁壘,躲無可躲,她識相的訕訕:“老大,這麼晚了,你不困麼?”
陳安東眼如天邊那抹啟明星子,異常灼灼,亮得閃瞎彤小鏡意圖明顯的一雙狗眼。她默默低下眼去:“你不累,我有點兒累,睡吧啊,睡吧……”
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閉上雙眼,故意發出小小的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