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瞟了塗山楠兩眼,覃樂輕移蓮步向屋外走,以神遊物外的表情又發表了一句“預言”:“白選可不是一般人。”
安靜了兩秒鍾,白璧無瑕才興高采烈地說:“那是,我喜歡上的女人能是一般人麼?!”他與覃樂相處時間長,自然也察覺出了某些東西,不禁心花怒放。
在心裏直搖頭的塗山楠也沒了興趣當惡人,這件事關乎重大,隻怕連主上與主母之間都要拉鋸一番,他還是別操心了。從桌上捏起那枚元神珠貼近眉心,他眼裏緩緩顯現紅豔得妖異的微光。
須臾光滅,塗山楠的神情凝重之極,對一直安靜等著自己的白璧無瑕說:“少爺,隻怕要飛速知會妖事局才好。修士盟竟然搞出這樣的怪物,其意圖實在不可小視。妖獸山穀應盡早找到為妙,若有可能非要納入囊中不可。”
白璧無瑕翹起嘴角,忽然笑得很得意:“桃夭沒有向楠七叔稟報嗎?我們家小乖已經把那地方給占了,帶了好些修士奴隸修複了陣法。我想著,老四伯最精陣法,得帶些人手過去幫她加固一下才好。”
塗山楠聞言心裏也是一喜,試探著問:“白小姐說過把那地方給您了?”
“那怎麼可能?!”白璧無瑕滿臉鄙夷地問,“楠七叔,女人的東西咱們大男人怎麼可以去拿?您會用我七嬸們的錢買酒喝嗎?”
“當然不會!”塗山楠義正辭嚴地說,“她們自己掏錢買了來給我喝。”幹咳兩聲,他迅速轉移話題,“這名修士屬下帶回去吧!妖獸嫁接之術還要著落在此人身上。”
“我就是這個意思。這人的先輩似乎與楠七叔還是舊識,您若是念舊情就留他小命,我沒意見。”白璧無瑕似笑非笑地說,“您放心,我不會讓七嬸們知道的。”
饒是塗山楠近乎七百年歲月練出其厚無比的臉皮,也不由得因白璧無瑕的調侃微微泛紅。他趕緊領了人告退,身後是小混蛋的連聲悶笑。塗山楠哀歎出聲,己身且不正,又有何資格去評說旁人?
事兒既然辦完,白璧無瑕掛念著白選,急急出了雲闕宮。瞬移至白選所居雲停殿附近,他清楚聽見說笑聲音,仰麵瞧去,屋頂有二人正談說得痛快。
並沒有上前打擾,白璧無瑕悄悄站在宮殿陰影處,便是隻聽著她透著疏朗意味的笑聲,這心裏也是暖融融的。隻聽白選笑著說:“沒想到桃夭以前還有這麼糗的時候。”
彼時,白選與古暮已經聊了許久,互相竟有幾分相見恨晚的感覺。這種感覺,古暮歎說,當年她與梅將軍初見麵時也不曾有過。
身為鬼字營七殺之一,又同為女性,古暮本應與梅將軍關係最為親密。但她加入鬼字營本就因了桃夭,並非心甘情願,所以與梅將軍隻能算泛泛之交。梅將軍非常信任桃夭,並把這份信任延伸到了古暮身上,這才給了她七殺的重要職位。
聽了這話,白選心說,隻怕當時梅將軍把你對桃夭的心思就看得分明。如你這般品性高潔者,哪怕對桃夭愛而不得也不會做出對他不利之事罷。也許,梅將軍拒絕桃夭,也有了然古暮感情的原因。
“六甲子的歲月,太陰才會凝結出一滴月髓玉液。桃夭真身為千年桃林催成的桃花障,那時他已有幾分靈性,得了浮城城主大人的援手吸取月髓玉液化形出妖身。若是他對你做出什麼不當之事,全因他對浮城大人的忠誠所故。希望你不要怪他。”古暮徐徐站起身,對白選鄭重襝衽一禮,“妾身代夫君請小姐原諒唐突之處!”
白選一躍而起,手一搭上古暮的手臂就忍不住吸了口涼氣。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詫異地問:“你身上怎麼這麼涼?咱們方才不是說開了麼,我不怪桃夭。他有他的立場,再說我也沒怎麼著,還得了件寶貝。”
古暮不敢直言那位尊貴的少城主就在下麵看著。她笑容素雅恬靜,緩緩退了一步,柔聲說道:“正是月上中天好時候,妾身不敢打擾小姐,先行告退。”說罷又是一禮,不等白選挽留就匆匆離去,她還記掛著桃夭是否受了什麼重罰。
站在屋頂發了會兒呆,白選這時也反應過來了,低聲說了句:“太晚了,我要睡覺去。”
她轉身就要跑,卻已經來不及,腰身被結實有力的臂膊攬住。白璧無瑕在白選臉上響亮地親了一記,在她耳邊笑語:“不如我們稟燭夜談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