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楠由“楠七”大人扮演。
覃樂由“隻在此地”大人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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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不可能!我隻會娶她一人!”
塗山楠腳步微滯,隨即加快步伐。能惹得無瑕少爺大發脾氣,肯定是覃樂說了那些話。
他不禁在心中埋怨,你要勸說小少爺也要分個時間看看場合。如今小少爺與白選相見,正濃情蜜意之時,這兒又是審訊刑求之所,你怎能在此處把話說開?
進了門,果然見白璧無瑕氣咻咻地在屋裏走來走去,覃樂好整以暇地捏著元神珠察看。塗山楠剛想打個圓場,卻聽覃樂又悠然說道:“小少爺,我隻是轉告您那些老頑固給您的建議而已。當然,他們也隻是建議,又做不得您的主,您千萬別氣著自個兒。您與白選小姐的未來已經清楚地鐫刻在曆史的石碑上,沒有任何人能改變。”
聽了這話,塗山楠差點沒氣暈過去。顯然,他不但也被覃樂歸於老頑固之一。而且人家說得明白,他們這些老頑固乃至白璧無瑕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都是無用功,結局已注定,無人能改變。
“覃姨,你告訴我,我和小乖的未來究竟是什麼樣的?”白璧無瑕不再煩躁地走來走去,還像幾個月前小少年時那樣,扯著覃樂的衣袖晃了兩晃。他滿臉的殷切,“我好告訴小乖,安她的心。免得她想來想去,總不能定心。”
“唉,小少爺,你是知道我的。我這預言術時靈時不靈。我隻知道你們的結局已注定,但若要我說是好是壞,是圓滿還是殘缺,我可說不出來。”覃樂不負責任地搖搖頭,卻又吐出高深莫測的一句話,“不過,也許現在你們所做的事情影響了未來,你與她才會有那樣的結局呢!這也難說哇!”
塗山楠與白璧無瑕皆啼笑皆非。覃樂說了和沒說一個樣,什麼結局已注定,過了百八十年再來看現在,當然是結局注定呃。這位自號預言家的浮城大執事,預起言來總是這麼讓人抓狂。
趁著白璧無瑕亦無語幹瞪眼的功夫,塗山楠上前躬身給他見禮,被白璧無瑕一手扶住。“這件事我絕對不會答應!除了白選,我不會娶別人!”白璧無瑕瞪大眼睛盯著塗山楠,皺著眉問道,“楠七叔,你也是來勸我的?”
呃……是當然是,不過現在可不能再說是,免得讓這位小爺越發叛逆。是的,浮山眾位大妖研究了一番白璧無瑕和白選相識的經過,確定自家小少爺之所以會對這位人類癡纏不舍,縱然有些情意在,多半還是因為到了叛逆期的緣故。
妖怪當然也有叛逆期,尤其像白璧無瑕這種長年父母不見蹤影的空巢孩子,野慣了根本就不服管教——實際上也沒人敢管他。這麼多年才情竇初開,冷不丁誰誰就跳出來對他的情事指手劃腳,他不越來越反感才怪。
浮城大妖們都覺得,要是無瑕小少爺能與妖族少女們多多接觸,說不定主意就改了。
“此事不必多說。我請二位來,是為了這個修士!”白璧無瑕一揮袍袖,直接岔開話題,一指那名氣息奄奄的修士。
那人長得瘦小枯幹,相貌普通、平凡無奇,年歲約摸在三十歲上下。塗山楠和覃樂仔細端詳他的容貌,眉頭卻越皺越緊。與覃樂交換了個眼神,塗山楠問道:“無瑕少爺,這人的模樣好似……”
“我可不知道他像誰,不過是在他的元神珠裏發現了您的存在。而他來虛境也是來找您的,我這才請了您來。至於覃姨,我請她來卻是想問問……”白璧無瑕不好意思地笑笑,低聲問道,“覃姨,像小乖這樣的人族女孩子比較喜歡什麼樣性格的男人?她還會不會覺得我孩子氣?”
覃樂素有識人之明,早就被無數事實證明。就連當年那位驚才絕豔的梅將軍在勢頭最盛之時欲與浮城結盟,也是因她三言兩語勸住了主上和主母才被拒絕。不過三兩年,曾經鮮花著錦的光景土崩瓦解,很快就傳出梅將軍身死、其勢力冰融雪消的新聞。
塗山楠忍住笑意,覃樂的大才卻被無瑕少爺用來討好女孩子,也不知道她會氣成啥樣。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覃樂沒有半分怒意,反倒興味盎然地點點頭,笑著說:“難得少爺想著討女孩子歡心,我願意幫你識識她。”
咦?覃樂這麼好說話?她身份特殊,雖然名屬浮城之仆,但實際上與主母情同姐妹,至少她就敢打幼時白璧無瑕的屁股,現在也敢發作他兩句。對於白璧無瑕這麼多年來提過的要求,她也不是每次都答應的。
塗山楠若有所思,從覃樂的態度是否可以猜知,她沒有阻止小少爺與白選交往的意思。她的態度,很大程度上就能代表主母的意願。而一般來說,隻要主母開了口的事兒,主上也必不會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