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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燭夜談什麼的當然不可能,白璧無瑕隻和白選膩歪了兩分鍾就主動讓她回去休息。過猶不及的道理他懂。
一覺醒來,行宮已離虛境隻有半日之遙,比坐船快得不是一星半點。白璧無瑕還有意控製了點速度,否則頭天晚上就能到。
身為主人,白璧無瑕親自出麵招待來自天舟的一行人。又因為自詡為白選白少尉的男朋友,想給女朋友麵上添光的他直接請浮城大執事覃樂親自操刀安排,在短短半天內呈現出集吃喝玩樂賞景於一體的大堂會。
天舟的人們也由此見識到不同於天舟科技卻能有差不多效果的聲光視覺特效各種表演,比海市蜃樓可強多了。落坐於行宮花園內,眾人賞著以前從未見過的稀奇花草,聽一曲珍禽嚦嚦哩哩天然樂音,再品著噴噴香的好茶,抿一口香軟酥糯的點心,順便欣賞由條順盤靚的妖族帥哥美女們出演的歌舞劇,愜意得很咧。
白選卻不大自在。與她麵對麵坐著的這位女子,明明笑得如此和暖,她卻有不安感覺。白璧無瑕做過介紹,這位覃夫人乃浮城大執事,也是曾經在他幼時悉心照顧過他的阿姨。
任誰都看得出來,覃樂已經不年輕了。然而歲月卻沒有帶走她的美麗,反而沉澱出更多的韻味。哪怕發已霜染、眼角有些微的細紋,也不減損她的嫵媚風情。這種女人,年歲愈大反而愈令人著迷。
白選在意的當然不是容貌,而是當覃樂看著她的時候,她有種全身上下被扒得赤身祼、體毫無秘密可言的難堪感覺。其實覃樂的目光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探究審視味道,甚至不知為何,白選敏銳捕捉到她神情中偶爾閃過的一縷謙恭。
是因為白璧無瑕?但覃樂對白璧無瑕的態度也沒有多少恭敬,完全是以長輩的口吻說話。她為何要對自己這樣?白選不懂。
皮皮毫無反應。白選不知道是因為覃樂當真對自己沒有惡意,還是以皮皮現在的本事不能察覺出對方的異樣。基於以上種種疑惑,白選對待覃樂的態度不免謹慎。覃樂問話時,她也要適當斟酌言詞回答。
“少爺,你不得去給白小姐的同伴們敬個酒?”覃樂忽然笑著說,“這才是咱們華夏人的待客之道。”
白璧無瑕神色微凝,與覃樂對視極短的時間。似乎得到某種保證,他這才對白選笑著說:“覃姨說的是,我去招呼一下你的同伴。猛獁還要再添水果嗎?”
白選也笑著搖搖頭:“給它扔幾塊晶石,它會更歡喜。”
白璧無瑕笑吟吟起身自去了,這桌隻剩下白選和覃樂兩個人。她知道覃樂支開白璧無瑕定然有事要與自己說,便沉默不語,打算洗耳恭聽。
“隻是這份沉著穩重,梅將軍便遠不及你。但若論坦蕩寬和,你不及她。”覃樂給白選斟了杯茶水,神色柔和地說,“所以小梅花在起事之初就能拉起大票人馬,你卻隻有小貓兩三隻肯跟隨。有時候,一些險還是要冒的。你不信人,又怎能讓人信你?”
我身有秘密,自然坦蕩不起來,自然多疑。白選沒有爭辯,隻是笑笑。覃樂見她不接話,笑得眼尾細紋綻開如花蕊舒展:“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世上誰還沒個秘密?”
神色微僵,又迅速恢複淺笑模樣,白選把玩手中滑膩如美人冰肌玉膚的白瓷小杯,輕聲問道:“覃夫人,您不用拿梅將軍來與我比。我比不上她,也從來不想和她做比較。您到底想說什麼?是讓我離開白璧無瑕嗎?”
“不!”覃樂忽然橫過大半個身子,湊近白選,神秘兮兮地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是這個世上最希望你能與小少爺不離不棄的人!”
覃樂離自己如此之近,近到白選能清晰看見她的瞳仁並非深黑色,而是近乎於黑色的極深紫色。她的笑容因故作神秘而顯得有幾分詭異,雖仍然典雅秀逸,但就是讓人毛骨悚然。白選下意識仰了仰頭,離她遠了些。
“別害怕。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最普通的普通人。若不是無瑕的母親救了我,我早就死了。做人要知恩圖報,所以,我會選擇對無瑕最好的道路指引他去走。”覃樂低語之聲越來越像夢囈,她的神色忽然變得呆滯,澀聲從喉中吐出一句話,“你死,他死;你活,他活。死生……”
白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什麼叫“你死,他死;你活,他活”?難道說自己的死活還會影響到某個人?是“他”還是“她”?“死生”二字後麵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