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量肯定沒法和您比,聽說您是大大有名的酒仙兒。”小小拍了記馬屁,白選麵前忽然多了隻大碗。她見正是疑似姨太太的女子送過來的,趕緊道謝。那女子抿嘴微笑,親熱地拉了薩雅特到旁邊去說話。
此時花滿樓也乍著膽子坐下,總算是個伶俐人,給白選倒了碗酒。白選知道自己家這酒的底細,就是入口燒喉,其實酒精含量不高。她雙手舉碗向老國士示意:“晚輩先幹為敬,您請隨意。”她把酒一飲而盡,卻見老國士也端起碗,同樣把酒喝個精光。
雖然不排除這老頭兒貪酒喝,但是這麼位大人物肯和自己一樣把酒喝完,而不是沾沾唇以示自己地位尊貴,白選心裏還是很愉快。她前世也有和領導喝酒的經曆,哪怕屁大的小官兒都要擺出高人一等的模樣。人家敬酒的就要喝完,那些人就能裝模作樣擺譜。
花滿樓專事倒酒,很快又給一老一少滿上。這次換老國士先舉碗,他含笑看著白選說:“小妮啊,沒想到你也會小梅花的異能,當年小梅花可喊我一聲義父。來來來,再喝一碗。”他舉碗仰脖,很快就喝完。
白選口裏心裏火燒火燎,臉上神色卻不變,很豪爽地又喝了一碗。老國士一挑大拇指,稱讚:“好小妮,酒量不錯。再來一碗。”他吧嗒著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粗略估計,一大海碗酒就算沒斟滿也至少有四兩多,這麼兩大碗下去,白選漲得慌。聞聽還喝,她撐著額頭連連擺手趕緊認輸:“不喝了不喝了,您老是酒仙兒,就饒了我這連酒鬼也不是的小丫頭吧!”
老國士哈哈大笑,果真沒再要白選喝酒,自顧自啜飲一口,很是感慨地說:“當年我和小梅花遇上,也是喝酒。她啊,逞強!好勝!明明不能喝,卻還是要喝下肚。你這小妮很好,量力而行,不錯!”
白選打蛇隨棍上,以請教衛國戰爭某次戰役的謎團為由,招得老國士手舞足蹈大講特講他老人家的光輝曆史。她聽得津津有味,且能充分勝任捧哏這一角色。不到半小時,她在老國士口中就從“小妮”變成“我們小妮”,而她也改口叫了太爺爺。
花滿樓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摸著懷裏那本小冊子還有點不敢置信。他通過花傾城求了幾回都沒得到的機甲武學虎咆刀第三第四式,居然讓白選輕輕鬆鬆幫他要到手。
然而深知內中究竟的白選卻一直沒有放下心防。元啟森早就告訴過她,在花滿樓那台機甲的長刀鑄造過程中老國士出力不少。和這些老人精打交道都要特別小心,有鍾木蘭在先,白選可不敢小心大意。
說著說著扯出元家,老國士立刻命花滿樓接通與元繼理的視頻電話,很認真地勸說白選別那麼計較過去那些事,且搖頭晃腦念叨“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此時,屋裏的大火爐上吊起湯鍋,旁邊也擺開一幹物事,老國士硬要拉著白選品嚐花家秘製燒烤。電話接通後,說起白選給元氏莊園諸人送了新年禮,又談及混合果汁藥酒,老國士得了白選允諾每月送他五壇,不禁眉開眼笑。就是這時,對麵元啟森忽然望著旁邊叫“慧初”。
拍拍花滿樓的肩膀,老國士長壽眉亂抖,笑眯眯地說:“滿樓啊,眼看就要成家,你也得收收心!太爺爺會交待你姑姑給你壓擔子。直屬機甲大隊一群大男人竟然都打不過我們小妮一個,你還在那兒混,不是丟我們花家的人?”
滿臉的受寵若驚,花滿樓趕緊起身又給老國士磕頭。薩雅特剛送過來香噴噴的小牛肉,也急忙跟著跪倒。白選心說道,花家的規矩還真是大。也不知道是單跪老國士,還是晚輩都要跪長輩。如果是後者,薩薩真要受罪了,該不會側室還要跪正室吧?陋習,真是陋習!
視頻電話那邊貝幼菁從白選這裏確認當真會來元氏莊園守歲,喜不自勝,當即招呼人收拾房間。因元慧初打了下岔,兩邊就沒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老國士看著白選,那模樣簡直是怎麼看怎麼喜歡,忽然把門外的中年大叔叫進來,讓去保險箱裏拿刻了梅花的小盒子。白選一聽,不知為何心就呯呯亂跳。
等中年大叔捧著半尺長的扁盒子出現在門口,懶洋洋的皮皮差點暴動。白選不露聲色地把左手塞進口袋,一遍遍告訴皮皮等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這是小梅花的遺物。我們小妮既然和小梅花有緣,這條鏈子也是女娃的首飾,太爺爺就送給你。”接過盒子,老國士笑容滿麵地遞給白選,“就當是太爺爺的見麵禮。”
梅花雙戒也是梅將軍的遺物,如今又多了條項鏈,會不會還有別的東西?白選摩挲著光滑的盒蓋,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笑意。(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