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嶽冰由“魔破曉”大人扮演,我給改了下名字,請別見怪。男修沈勝衣由“籠徒夢”大人扮演。
兩章合成一章寫,今天又晚了……頂鍋蓋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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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選緩緩睜開眼,左右四顧,她居然身處一片葫蘆林裏。陽光普照大地,滿坑滿穀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葫蘆。這些葫蘆大到山巒那般頂天立地,小至指甲蓋那麼精致討喜,顏色多得更是讓人眼花繚亂。
難道是葫蘆七兄弟遙遠的老家葫蘆王國?白選坐起身,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半拉葫蘆瓢中。明明閉上眼睛之前這兒還是黑潮大獄專門用來接待貴賓的甲字一號房,身邊躺著的是小沈閑。怎麼睜開眼睛天亮了不算,還穿去了葫蘆老家?
眨了眨眼,把該看清楚的東西都看清楚。白選強忍笑意站起身,左走兩步右走兩步,隨手把一個與自己肩膀平齊的大“葫蘆”挾在腋窩裏。不過,隻是隨意走了這麼幾步,她麵前的景物卻出現了微小的變化。
以前淡淡綠色的葫蘆倏地變得青翠欲滴,尺許長的小葫蘆瞬間長到一人高下,還有幾個葫蘆淡定地邁著四方步,與另外幾個特別呆的葫蘆排成了很顯眼的數行數列。
“你這障眼法,不是我說你,起碼也要向鬼片恐怖片靠攏吧?看看那隻萌葫蘆,還一個徑衝我傻笑。過來。”離白選三步遠,一條藤上結著唯一一隻憨態可掬的淺紅色葫蘆,她笑眯眯地招招了手。
這隻淺紅葫蘆原本正隨輕風悠悠搖擺,白選這麼一招手,它仍然左搖右擺,終究還是有極短暫的停滯。
白選笑了笑,瞅準一個臉盆大的葫蘆,用力踢向淺紅葫蘆。數聲尖叫過後,淺紅葫蘆上出現了兩隻圓碌碌的杏核眼和一張紅豔豔的小嘴。
眼睛瞪得溜圓,小嘴也驚訝地張成O形,葫蘆不敢置信地問:“你怎麼不怕?居然還敢扔我!”這把小嗓音,清清爽爽,暫時還分不出男女。
“有什麼好怕的?這些葫蘆能結出大胖小子嗎?如果能,我就怕!”白選向淺紅葫蘆走近,但那條藤和那隻葫蘆永遠都在距她三步遠的地方。她挑挑眉,站住腳。
淺紅葫蘆咯咯笑出聲,又開始在藤上搖擺,悠然自得地說:“不錯嘛!發現自己變成了葫蘆居然都不怕!”
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不還穿著那身睡衣麼?哪有變成葫蘆!白選歎了口氣,神情古怪地問:“在你眼裏,我也是葫蘆?”
“你說呢?”淺紅葫蘆狡黠地眨了眨眼。它盡量讓自己目不斜視,但還是假裝不經意地瞟向了白選夾著的那隻葫蘆。杏核眼深處隱藏著深思、疑慮和擔憂。
默然片刻,白選拍了拍腋下的葫蘆,輕聲說:“小閑,你自己能不能站穩?”
她腋下的葫蘆立刻往地上掙紮,白選一鬆手,這隻大葫蘆穩穩落地,還調皮地蹦了兩蹦。幾鈔鍾過後,大葫蘆渾身上下忽然冒起藍盈盈光芒,將它整個籠罩在內。
淺紅葫蘆目瞪口呆,喃喃自語:“你能看穿障眼法?”卻又說,“可是你絕對不能破解我的陣法。”
“姑娘,深更半夜不睡覺,你到底想幹什麼?”沈閑已經打開了晶波防禦罩,白選再無後顧之憂。她蓄勢待發,左手手背金藍光芒微微閃爍,眉心無形門戶中破魔閃電也準備就緒。
早在外麵喧囂四起時,白選就醒了,不過她一直閉著眼試圖再睡過去。此時縮在牆角的這個小姑娘,悄無聲息出現在房中時,她是察覺了的。
右眼視野裏,這小姑娘的丹田中有稀薄的淺紅色光團在盤旋。細如遊絲的淺紅光線由丹田出發,順著固定的幾條脈絡彙聚於她的右手,那兒也有微弱的紅光。
而白選身旁有如張開了一張淺紅色的大網,把她和沈閑以及這張大床整個籠罩在內,收網的線就在這位不速之客的右手中。
白選身邊的葫蘆看似成坑成穀,葫蘆藤遮天蔽日、廣大無邊,其實這障眼法的施法範圍僅僅就是一張床。
以白選的經驗,眼前這小姑娘大有可能是名修真者,她的丹田和氣息光澤流轉方式與梅半川很相似。如果不是白選感覺到她沒有殺氣,隻怕在她出現於房中時就會暴起傷人。另外白選也要顧及正酣睡的沈閑。
“想幹什麼?嘿嘿,打劫打劫!我聽說你是天舟的大人物,身邊肯定有不少寶貝。晶珠晶石什麼的,統統交出來!”淺紅葫蘆劇烈搖晃,杏核眼裏金光直冒,小嘴用力抿了抿,好似在咽唾沫。
“就隻是這樣?”白選笑著問,“用不用天亮以後我幫你們偷渡去天舟?”
“哈?你這麼好?!”淺紅葫蘆停止搖擺,杏核眼上上下下打量白選,瞳孔漸漸緊縮成針尖大小。它冷冷地說,“你左手拿了什麼東西?信不信我直接殺了你?!”
“如果你能殺了我,何必用障眼法和陣法。我提醒你,你在外麵吸引駐軍注意力的同伴肯定支持不了多久。這兒常駐有幾千人的機甲大隊,厲害得很。你們白天應該吃了不少苦頭吧?你的靈氣還能讓你使幾個法術?”白選不慌不忙,舉起左手做了個舉槍瞄準的姿勢,她食指指尖有一丁丁點金藍色光芒明滅不定。
淺紅葫蘆突然一陣顫抖,雖竭力讓自己鎮靜下來,但變得微弱的語聲還是出賣了她的驚慌:“你你你,你是異能者?”
“顯而易見。”白選笑意不改,“你千萬別動彈哦,否則我也許會很大意地……”她淡淡地說,“幹掉你!”
“哼!誰死誰活還不一定!”淺紅葫蘆死鴨子嘴硬,迅速反駁,“異能者好了不起嗎?你們身體脆弱得像紙糊的……啊!”
平空閃現一道金紫色閃電,淺紅葫蘆隻提防白選的左手,根本沒料到會有攻擊從天而降。這下劈個正著。
扯著喉嚨尖叫,淺紅葫蘆撲嗵落地,滿地打滾。這瞬間,滿坑滿穀的葫蘆集體變成肥皂泡,噗噗破碎於虛空。
窗外銀白月光傾瀉於地,白選站在床上,身後藏著沈閑。地板上那小姑娘還在打滾,被破魔閃電偷襲,哪怕她是同時修煉神識的修真者,這種痛苦恐怕也很難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