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是375粉紅加更章。。偶耍了點小賴皮。。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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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亞中士臭著臉走了,硬綁綁地丟下“通行”兩個字。白選聽遲大解釋才知道,很有一些人打著探視的名號,其實私底下偷運物品上島賣給犯人。薑亞大概想從這艘小艇裏搜出那些東西。
白選回船艙看了看,那位女中士其實並不像表麵那麼不靠譜。她的隨身物品仍在原來的位置,有翻動的痕跡,但一點兒也沒弄亂。而她剛才也注意到了,薑亞中士先行檢查過所有行李箱才指派五名大頭兵分別驗看,中士親手翻查的正是她的行李。
懂得扯軍紀這麵大旗掩護自己;檢查過程中絲毫不帶個人情緒,公事公辦;就算惹事,道理也必須在自己這一方,並且絕不過份。薑亞中士很聰明,且有不錯的克製力。
至於中士眼裏毫不掩飾的鄙夷,以及一些指桑罵槐之語,人家又沒有指名道姓,你能上趕著去找罵麼?所以白選也就是摸摸鼻子,任她去。
跟隨薑亞中士那條船,白選乘坐的小艇順利抵達黑潮大獄港口。遲大與遲五負責與獄方派來的人接洽,不讓她和沈閑上前。
接收遺產的過程中與人打交道都是這樣,白選仍然很別扭。她還是小資探員時,也不是沒見過這種正主不出麵,讓保鏢上去打交道的事兒,那時她自己還站一邊用力鄙視來著。派頭是有了,可是給人很傲慢的感覺。
白選越來越覺得數字保鏢們把她當成了遲咫,這樣可不行。於是她在獄方來人望向自己時禮貌地微笑,對方連連點頭哈腰,她自己卻又倒足了胃口。相比起這樣諂媚的笑容,白選寧願去瞧薑亞中士的大白眼珠子。
港口有不少囚犯在修理方才激戰導致坍塌的港口建築,他們邊幹活邊偷覷。白選覺得自己身上粘了幾百隻顏色不一的眼睛,渾身不自在。好在很快就有車開過來,她急忙拉了沈閑爬上去。
沿途可見這兒被建成了一座城鎮,隻不過居民不是囚徒就是軍人,沒有平頭百姓。白選聽介紹得知,日常生活應用之物,除了食物能勉強自給自足,其餘都要靠船運。遲咫以前送來的****物資,都是不在配給內的非生活必需品,很受駐軍們歡迎。
白選一行被帶進了獄方高層的辦公室會客廳。因出海前打過電話通知,她一進門就看見有兩名男囚大馬金刀地坐在裏麵,一人麵前還擺著一杯熱茶,水果並點心也不缺。
老者,白選不認識,那名青年她倒還有幾分印象。不用說,這二人就是遲盡遲尋父子。他們大概沒想到進門的是陌生人,立現驚詫表情。不過當遲大和遲五也出現,二人神色又再度放鬆。
“怎麼,遲咫……就沒了耐心?”遲尋架起二郎腿,悠閑開口,“她今年為什麼不自己來?”遲盡卻緊鎖眉頭,死死盯著沈閑。
“二位,請容我介紹。”遲大盡管因為遲尋直呼遲咫名諱很不滿,卻還是彬彬有禮地說,“這位小姐是白選少尉,她身邊的是我家小少爺沈閑。現在白少尉是閑少爺的監護人,也是大小姐名下所有遺產的管理者。”他頓了頓,終於還是忍不住露出譏諷之色,慢吞吞道,“包括征程公會近三分之一股份在內,都將由白少尉代替閑少爺處理。”
愣了數秒,遲尋才喃喃自語:“遲咫她……”
“大小姐已經和沈先生長眠於地下,她和二位達成的協議,由白少尉負責踐行。”遲大平靜地說,“所以,如果二位想順利出獄並且拿回征程公會,請對白少尉和閑少爺客氣一些。遲七少,請萬勿直呼您的小堂姑名諱。”他刀鋒般的眼神掃過遲尋不停抖動的二郎腿。
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遲盡緩緩站起身來,他看著白選,眼中有不敢置信之色,低聲問:“敢問白少尉可是前段時間令天舟沸騰的白小乖?”如此年輕的黃金少尉,又姓白,還成了沈三多兒子的監護人,除了那位還會有誰?
黑潮大獄唯一的一台電視放在獄長的休息室,駐軍擁有可以連通天舟大陸的網絡,但隻能上軍隊內網。遠離天舟國境的這座島嶼,犯人和駐軍的平日消遣都是書。
駐軍好點,至少能閱讀與軍事相關的書籍,囚犯們能看的書卻還必須經過檢查批準。這兒的消息非常閉塞,前段時間轟轟烈烈的元家諸多新聞,若非遲家父子身份不一樣,和獄方和駐軍有些交道打,否則絕對無緣得知。至於沈三多和遲咫的死,根本被元家新聞直接蓋過。
“是我。遲先生請坐。”白選拉了沈閑和遲家父子隔會議桌而坐,淡然說道,“我來,想征求二位的意見。如果你們不反對,我將代替沈夫人履約。若是二位反對……”